“飛蘇。”瞧著剛剛趕回來的飛蘇,暮蓮澈厲聲道,“王妃象是受到驚嚇了,她昏倒前見到了什麼,還有他昏睡的時候有沒有喊了什麼人的名字?”其實他更想知道的是後麵這個問題的答案,隻是委婉含蓄的問出,在一切都不清楚之前他更加希望誰人也沒有聽到芸若的囈語。
飛蘇看看一旁的小丫頭,“王爺,王爺昏過去的時候奴婢正巧去辦差事了,都是她們兩個在門外照看著,王妃這幾日喜靜,所以她們也隻是守在門外,聽見王妃倒地的聲音才知道她昏倒了,至於為什麼奴婢們也不清楚,王妃昏倒以後一直都是悄無聲息的,從未發出過什麼聲音來,所以奴婢們才急了,急得盼著王爺回來診治呢。”
飛蘇得體的話讓暮蓮澈微微放下了心,隻要這些下人們還不知道芸若喜歡暮蓮卓就好,否則,他以後在王府裡的尊嚴和地位就徹底的敗壞了。
一撩衣擺,暮蓮澈冷冷的說道,“都守在外麵,沒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離開,誰也不許進去。”
“是。”丫頭們忙不迭的答應了,王爺正是火大和焦心的時候,誰敢惹了他呀。
暮蓮澈輕輕的重新又打開了房門,生怕吵醒了屋子裡的芸若。
再次回到床前的時候,芸若還是不安穩的昏睡著。
搬過了一把椅子,暮蓮澈平平穩穩的坐下,這把脈的事馬虎不得,他從前就為芸若把過脈,她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雖然他一直不擔心,但是她昏倒了總不是什麼好事,所以還是要細心一些的好。
她的玉手再一次的握在了他的手心裡,從手指到手腕,憐惜的撫過,她睡著了的樣子真好看,就象一朵睡蓮引著人去采擷,如果不是他的定力好,他早已無數次的要了她了。
大婚的那一夜,她把她自己給了他,雖然他沒有了記憶,但是想到她徹底的成為了他的妻子他的女人,他的心裡就是甜蜜就是溫馨。
許多的事,其實想開了,不介意了,那麼,人生還是快樂的。
因為母妃,他的心冷了那麼久,這一刻,當他終於有了屬於他自己的家時,他再也不會放棄了。
手指,落到了芸若的手腕上,女子卻一個翻身就甩開了他的手,讓他不由自覺的起身,追著她的身子抓住她的手臂,“夕兒,好好睡,不怕,我會救你的。”他扳過她的身子,讓她舒服的躺回到床上,手指輕揉的拍著她的手背,讓她又一次的安然睡去。
暮蓮澈的手指再一次的落到芸若的手腕上,閉目凝神的聽著那淡弱的脈搏,一下一下,暮蓮澈的神情慢慢變得專注,他睜開了眼睛望著了昏睡中的芸若,怎麼也不相信他剛剛的感覺。
錯了的,一定是錯了的。
抬手,再探過去,這一次暮蓮澈摒除了心底所有的雜念,讓心底除了那脈搏的微動外再也沒有其它。
一樣的答案。
芸若有了身孕了,而且從那脈象看來,似乎已經有了三個月了。
數一數日子,就是在她初入宮後不久,在她與他一起去禦林園的那段時間才有的身孕。
搖搖頭,他再次不信,難道是因為夜深了,這樣的時間不適合把脈,所以他錯了嗎?
極力的安撫自己的心,他不能亂,他是大周朝的三王爺,他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而亂了陣腳。
可是,越是告誡自己,他的手卻是越來越抖了起來。
指尖慢慢的送向昏睡中的那張俏臉,微微泛著紅暈的她讓他還是無法相信。
眸光下移,從她的臉上到她的胸口,再到她的仿佛平平的小腹。
那裡麵,如果他摸的脈象沒有錯的話,那裡麵,就有一個生命。
一個新鮮的生命。
大手探向被子裡,想起大婚的那一夜那白布上的紅又是什麼?
被子下,芸若白色的裡衣儘在他的手中,手指壓下探入,她的小腹上,竟是一層又一層纏緊了的布。
額頭,冷汗已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