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蓮澈輕輕的抱起了她,軟軟的身子就在他的懷裡,他的頭蹭在她的發間,嗅著她清香一樣的墨發,也引得芸若的心如小鹿般亂撞。
她一動也不敢動,在皇上沒有宣旨下來之前,她身邊的男人就還是她的夫君。
他不休她,他不放手。
這是怎麼樣的一種承諾,一種執著呢。
緊闔的眼瞼中還是有晨曦的微光滲入,他輕輕的呢喃就在她的耳邊,“夕兒,我不許你的心裡想著彆人。”
她的心一悸,如果不經他提醒,她早已忘記了暮蓮卓。
她的心……
一層漣漪輕灑,然後是數也數不儘的小圈圈,迷糊了一顆心,分不清哪腦海裡的那個影像是他,亦或是另一個他。
沒有掙開,她任他抱著她。
他的唇齒從她的發間移離,轉而來到了她的小臉上,“夕兒,給我,好嗎?”他帶著誘惑人心的嗓音詢問她。
她是他的妻子,他卻從未履行過做丈夫的職責,而她要走了,這讓他情以何堪。
他傻,他笨呀。
一個絕美的女子,他居然為她守身而如玉。
淚水滂沱,她隻是不想再為他的人生染上汙點,對不起了那麼多次,每一次都是她的不該。
可是,她的身子明明也臟了的,她不配,不配澈這樣美好的男人。
不要,她真的不配。
她搖頭,她在婉拒,如果可以有來生,她會愛他,會給他她的一切。
可是今生,經過了阿卓,經過了那個陌生的孩子的父親,她便再也不可以嫁給任何人了,她的理智她的觀念都告訴她,她不可以。
她的搖頭,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心傷,伴著突然間而起的無名大火,那火氣甚至要燃燒了他的思維,“夕兒,為什麼?”他搖晃著她的身子,她太多次的拒絕他,真的徹底的傷害了他的一顆心。
是的,那是一顆曾經千瘡百孔的心,是她冶愈了那顆心,又行將是她毀了那顆心嗎?
這太殘忍了。
殘忍的讓他充血的眸子裡寫滿了無措。
她望在眼裡,痛在心裡,“澈,對不起。”這是她最無助的一個答案,除了對不起,她不知道要說什麼。
又一句的對不起,卻仿佛在添火一樣讓他的大腦徹底的顛狂了,“夕兒,你不可以離開。”
他猛的撲下她的身子,她的小腹不容他壓在她的身上,那是屬於一個陌生男人的孩子,那個男人,讓他恨,為什麼他就不是那個男人呢。
他匆匆就吻上了她的唇,那是他第一次的把唇送到了她的唇上,一刹那間的輕顫伴著全身而起的異樣,芸若徹底的慌了,她並不討厭他的碰觸,卻直覺這樣是不對的。
她離開了,留給他的是更多的孤清。
他會恨她,可是,那樣一個差不多已人儘皆知的早已不是秘密的秘密,她的孩子會毀了他。
她推不開他,孱弱的雙手推阻在他的胸膛上就仿佛棉花一樣的被彈了回來,他精壯的身子一直都是他的驕傲,吮吻繼續,他在撩撥著他自己也撩撥著她。
身子開始不由自主的回應,她也是女人,這一回,在混合著淚意的需索中,她忘記了那一夜所有的發生。
他的大手開始撕扯著她身上僅著的裡衣,白色的褻衣正在被悄悄打開。
抹胸之下,玫瑰紅的布上繡著一對遊在水中的歡快的鴛鴦,那鴛鴦更加讓他忘乎所以的想要得到她的一切。
熱情伴著拘謹,這卻是他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