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靈似乎十分有興趣,就站在屋簷下看著柳莫如慢慢纏上我。
那小道士卻完全震驚了,尤其是見那麼多蛇這麼痛苦,皺著眉也有些不忍心。
“沉靈道長。”我見叫柳莫如沒用,扭頭朝沉靈道:“這是怎麼回事?”
“你一身蛇腥味,也並非是人,與蛇沒什麼區彆。”沉靈握著拂塵。
沉眼看著我:“等我得了你的蛇子,與蛇王一塊練成丹藥,讓我能道法大成,我必然將你超度,讓你下輩子好好做一次人。蛇本就是藥,這點你外公最是清楚,所以這本來就是你家的法子。”
我聽著雙目圓睜,他這算什麼理論?這又關我外公什麼事?
或許是因為急中生智,保命第一的情況下,我忙用力將手指掐破,用力的將血朝外擠。
我記得天瞳在家裡吸我血的那一下子,好像並不是看到傷口,似乎就是聞到了血腥味。
從石根的話中,可以推斷天瞳沾染的是我的血,就會跟我有關係。
這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隻求天瞳不會跟神仙一樣,一天就去了幾千裡,還跟柳莫如這條蛇一樣,遠遠的就能聞到我的血腥味。
這才才能找到我,也求天瞳看在吸過我幾滴血的份上,救救我!
一邊卻朝沉靈道:“那當年我媽為什麼要找你。”
眼看柳莫如就爬到腰上了,也慶幸蛇交配的時間長,但似乎前奏也長。
感謝動物世界,讓我知道了這些東西。
柳莫如已經被那什麼蛇香,迷得失了神智,我隻要穩住沉靈就行了。
沉靈卻冷笑道:“你媽當年並沒有穿上蛇皮衣,如果穿上了,當年被練了藥的蛇子,就是你了。”
我聽著腦袋發脹,難不成我真的是一條蛇?
“你和柳莫如慢慢交合吧,我明日一早再來看你們。”沉靈明顯是一個成功的反派,露了真麵目,說幾句好話就行了,但並不是話多的那種。
“沉靈!沉靈!”眼看他轉身進了屋子,我隻得扭頭朝小道士:“小道長,我是一個人啊,你救救我好不好?”
“可你能和蛇皮衣融合在一塊,就證明你是條蛇。”小道士皺著眉,繃著手腳跟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
看著我小聲說著:“這蛇皮衣是取修行有成的蛇,取下蛇皮後煉製的,如果是人的話,不可能和蛇皮融合。”
我聽著心中更驚了,難道我以後就一直是條蛇了嗎?
“五七,進來。”沉靈似乎對五七這個徒弟比較看重,生怕他被我說動,壞了好事,直接將小道士也叫走了。
道觀院內,隻有影燈轉動的法相,還有那些被照到,痛得嘶嘶吐蛇,啪啪甩著蛇尾,卻怎麼也爬不出去的蛇。
“蘇知意。”柳莫如竄到我麵前,對著我哈了口氣。
我聞到那香味,想屏住呼吸,但那味道一個勁的朝鼻子裡竄。
喉嚨裡那湧下去的藥丸,好像跟被勾著一樣,又朝上湧。
喉嚨瞬間發熱,好像跟喝了酒一樣,全身發軟,熱流直湧。
我用力掐著手指,用力擠著血,在心底大叫著:“天瞳!天瞳!”
可依舊沒有半點作用,心中有些後悔,怎麼會自投羅網呢。
柳莫如噴出的蛇毒有多厲害,我是見識過的,雖說這道觀,已經沒了出路。
我還是用力咬破了下唇,努力讓自己保持著清醒,轉眼看著道觀,費力推開纏在身上的柳莫如。
他似乎中了那蛇香,身體也有點發軟,被我一推,就從我身上軟軟的落了下去。
我四肢發著軟,腿又被那蛇皮衣纏得死緊死緊的,根本站不起來。
隻得手腳並用,跟條蛇一樣,爬到院牆邊,手掰著一處雕像,對著院牆上的影燈吹了口氣。
影燈畢竟是油燈,剛才蛇哈氣都能哈滅,我一口氣當然也能吹滅。
一盞燈滅了,院中的法相立馬有了空缺,那些蛇紛紛朝這邊湧來,順著院牆就朝外爬,還不忘將另外的燈哈滅。
我趴在院牆上,努力的朝外伸手。
柳莫如離我遠了一點,好像清醒了一些,抬頭看著我:“蘇知意,你要去哪?”
他這聲音有點大,房門突然被拉開,沉靈急急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