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他,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軟趴趴的腿對著院牆一蹬,直接將頭朝院牆下栽去。
道觀是建在半山腰的,院牆從裡麵看並不高,可一栽出去,我這才發現下麵還有半截石頭砌的牆。
眼看自己頭朝下,就要摔得頭破血流了,就感覺腰上一軟。
有什麼一把拉住了我,跟著我身子一重,落在了一個微涼的懷抱裡。
漆黑的山林中,我什麼都看不見,聽著道觀內沉靈大喝,還有柳莫如低吼的聲音,以及有蛇逃出來,在雜草中唆唆作響。
鼻息間卻聞到了熟悉的竹葉味,我伸手摸了摸腰間。
碰到一隻微涼卻不算冰的手,肌膚細膩,比摸我自己的手都舒服。
眼前不自覺的閃過天瞳那隻白如玉的手,我頓時重重鬆了口氣,抿了抿嘴,扯著傷口,痛得噝的一聲,卻還是輕喚道:“天瞳。”
天瞳似乎僵住了,抱著我站在那裡,一直沒有動。
我滿嘴都是咬破皮的血腥味,複又試著喚了一聲:“天瞳。”
“彆說話。”天瞳卻突然低喝了一聲,帶著怒意。
我頓時後背緊繃,猛的想起,他原先是逃也是的跑了的。
心中有點發酸,卻還是張嘴道:“對不起,我……”
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腰上一緊,跟著黑夜之中,微涼的唇落了下來,含著我的下唇,用力的吸食著。
我腦袋頓時都炸開了,原本緊繃著的小腹,似乎瞬間跟灌了熱水一樣,又熱又有什麼湧了出來,心中一陣狂喜。
本能的張嘴銜住天瞳的唇,伸出舌尖去舔他。
可他似乎隻對我的下唇有興趣……
我試了幾次,在感覺到下唇發麻時帶來的微微刺痛,猛的想起,剛才為了試著用血腥味引來天瞳,我咬破了下唇。
心中的喜意,瞬間全部變成了酸澀。
我猛的用力,對著天瞳的唇重重咬了一口,低喝道:“天瞳,你在吸血。”
天瞳從我家跳下去時,那一臉的震驚,就好像在我眼前閃過。
我知道,他對於吸血,是十分痛苦的。
天瞳吃痛,猛的鬆開了我,將我重重的朝地上一扔,抬腳就要走。
我想站起來,可雙腿被蛇皮衣纏著,依舊發軟。
急忙伸手,扯住天瞳的衣擺:“帶我一塊走。”
黑夜之中,我也看不見天瞳的臉色,但他似乎重重的喘著氣。
然後蹲下身子,將我抱了起來。
道觀裡好像有什麼驚雷的聲音傳來,可我也管不著沉靈和柳莫如誰死誰活了。
躺在天瞳懷裡,聲子發軟,卻又渾身緊繃。
努力咬著牙關,保持著清醒:“你找個水坑,再把我丟下去,這次我保證不再爬出來了。”
“你要先脫下蛇皮衣。”天瞳卻抱著我大步朝下走。
山腳下有一個廢棄的魚塘,天瞳居然輕車熟路的找到了。
我雖好奇,他怎麼對這裡這麼熟悉,但這會在天瞳懷裡,那股子熱意怎麼也壓不住。
忙道:“將我扔下去。”
可天瞳這次卻並沒有把我扔下去,反而是抱著我,一步步朝深水中走去:“蛇皮衣融合於皮膚,我得用手摸過你身體和蛇皮相貼的每一寸皮膚,才能慢慢的分開。”
“多謝。”我聽著忙道謝。
可話音一落,想到那順著身體的每一寸皮膚,瞬間就臉色發熱。
忙推開天瞳,直接朝水裡栽去。
天瞳禁欲,可也太會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