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瞳說,天機局是調和人類和各族的關係,想來這個“各族”指的並不是什麼民族,而是蛇族啊之類其他物種了。
我就說今天那個橫看豎看,都對我抱著不滿的楊隊,怎麼滿口答應收留我了。
原來是這位何老,一開始就打算要和我談話。
“您請進!”我側過身,讓何老進來,反正這是人家的地盤:“天瞳呢?”
“他去看會所下麵那些缸子裡的東西了,上麵的符紋也還挺值得研究的。”何老在窗邊坐下,看著那還朝裡開的大貨車:“莫家的東西真的挺多的啊。”
對於莫家,我知道的還沒有他們多,隻是嗬嗬的乾笑了兩聲:“您是先跟我談莫家,還是談天瞳?”
從楊隊的反應就知道,天機局對天瞳極為看重,真的跟眼珠子一樣護著。
原本天瞳應該一直呆在佛心廟的,卻因為我下了山,這才沾染了這些。
“隨便談談。”何老拍了拍手,兩個紙人端著茶具送上來:“你今天在地下看到那座半成的石像了嗎?天瞳對那座石像十分親昵,你有沒有看出什麼不同來?”
“沒有,一尊連臉都沒有雕好的石像,我能看出什麼來。”我直接回著,但何老說談話,一開始說這個,好像有探我話的意思?
難不成那尊雕了一半的石像,真的有什麼意義?
我不由的想到了佛心廟,木屋前的那個石頭墩子。
“那可能是我太過關注天瞳,所以想多了。喝茶!”何老嗬嗬的笑著,擺了擺手。
我看著紙人將茶具擺好,想著如果一杯水潑到這紙人身上,會不會就不能動了。
“天瞳在佛心廟已經很多年了,久到連我的上一任都不知道天瞳是怎麼來的。他不是人,不是蛇,也不是和尚,卻又好像天生對蛇族了若指掌,有人懷疑他就是莫家的人。”
“而且天瞳體內被封了青蛇,那到底是什麼,誰也不知道,可卻十分凶險,一旦天瞳情緒失控,或是沾染了不好的東西,就會從他體內鑽出來,你見過對不對?”何老熟練的泡著茶,朝我擺了擺手。
示意我坐下:“天瞳肯定是要回佛心廟的。他最近體內的青蛇出現越來越頻繁,一旦青蛇離體占據了天瞳的身體,怕後果有些不堪啊。”
“你在佛心廟見過石根吧?他原本應該是和天瞳一樣的存在的,但破了戒,才瘋狂成那樣,你不想天瞳變成那樣吧!”
他這是以一種篤定的語氣說著這個,我隻是看著他洗茶具,並沒有說話。
石根確實破戒變得瘋狂,而且是他引著我朝那個石墩子上滴血的,也說過天瞳會變成他那樣。
但天瞳是個十分冷靜的人,他能出佛心廟,就證明自己不會有事。
轉眼堪著何老,一般他們這種大佬,是不懈和我這種人說話的。
至少上次何老露麵,都沒有正眼看過我,這次卻找我談話,肯定是楊隊轉達了天瞳不願意回佛心廟的意願。
何老找我談,肯定是有條件,就像是那種豪門老媽,揮手甩張支票,到富二代灰姑娘女友手中,讓她離開自己兒子一樣。
天瞳對於何老他們而言,怕是比兒子還重要一點。
所以我隻要耐心聽著,等著何老提出條件,再拒絕就可以了。
“莫家養蛇,物儘其用,他們到底在做什麼,誰也不知道,但你見過你外婆華若辰,她已經跟蛇差不多了。這次她如果蛻皮成功,怕是功力會在蛇王柳莫如之上。”何老將泡好的茶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