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瞳一見我往彆墅的陽台上扔人頭,也是愣了一下:“陰魂聚全,隻會讓他們想起自己死時的情況,怨氣更重,殺氣也更重。”
“你拔木板,有這些人頭,對你阻礙太大,柳莫如完全撐不住那個時候,所以總比我們一直沒辦法的強啊。”我將九轉輪回杖遞回給他,頂著巨大的冰雹,大步走過天瞳身體。
在他前麵,把沒拔的木板下麵的人頭給捧了起來。
這東西還在猙獰的大叫,但我手沾著血,人頭似乎也在怕,一扭就不敢動了。
靠著我左手的地方,就算戴了蛇綃手套,人臉居然腐爛得更快了。
天瞳沉眉看了一眼,深吸了口氣,這才將臉上湧動的青蛇給壓下去。
伸手跟著把那塊木板拔了,雖然並沒有再那麼難受了,可似乎一抹,脖子上的青蛇依舊在動。
可能動莫家的符紋,對天瞳而言,傷害也挺大的。
我忙又往前,捧起一個人頭,,還要往裡麵扔,可看了看到手就不動了的人頭。
朝身後的天瞳道:“不是說聚不全就沒事了嗎?要不放火燒了?”
“不行。”花童不知道幾時也走了過來,將若雪頂在頭頂。
我嚴重懷疑她是用若雪護頭,可看若雪那懶散的樣子,好像半點都沒有意見,也不好提醒這隻看上去純潔的貓:你主人拿你當護墊,擋冰雹啦。
“損害殘肢,這是很損陰德的事情。”花童接過我手中的人頭,一甩手就扔到了二樓陽台,命中率十分的高。
“可我們這樣扔,不一樣是損壞?”我這就有點不懂了,有什麼差彆嗎?
“這不算,如果你放火燒,或是用術法損壞,就損了陰德,這是玄門與地府定下的規矩,就像人也有褻瀆屍體罪一樣。”花童示意我再去拿一個人頭。
“你自己不拿嗎?”我努力把人頭想成大西瓜,雙手捧了一個給花童:“挺恐怖的。”
如果不是最近見的事情多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
“莫家符紋,我不能靠近,你雖碰不得符紋,卻可以靠近的。”花童接過我捧著的人頭,拎著頭發一扔,又是一個正中。
得,就又是一個bug,我有時都不明白,那個背後的莫家人,到底要做什麼?
“要弄的話就快點,那些酒水蛇雖被凍住了,可怨氣還是往二樓去了,你們快點整。”柳莫如吐著寒氣,嘶嘶作響。
冰雹越下越大,整棟彆墅都被凍住了,柳莫如的蛇身都和彆墅凍在了一塊。
我全身發冷,手都發僵,凍硬的草地很滑,連摔倒了幾次。
不過也虧得花童瞄準性好,一扔一個準,我們用最快的速度朝前跑,等我們弄完後。
天瞳還有十來塊木板沒有拔,但臉上的青蛇又冒了起來,我又去給他喂了次血,這次他沒再貼近吸吮,而是直接從傷口吸了出來。
我和花童又將地上的原先的人頭給扔進了彆墅,隨著所有木板拔掉,柳莫如凍得連眼睛都帶冰渣子了。
而天瞳也明顯撐不住了,補血隻能撐一會,不能一直這樣強行強啊。
我忙跑去天瞳那裡:“九轉輪回杖給我?”
天瞳雖有不解,卻還是遞給了我。
這根法杖還是有點重,我扛在肩膀上,一個助跑,就直接衝了過去,本想借著踩著柳莫如盤纏著的蛇身,跟電視裡一樣,威風凜凜的衝上二樓的。
可沒想到,柳莫如的蛇鱗上儘是冰渣子,我一腳上去,直接滑了下來,嘴還嗑到了柳莫如的蛇鱗上,嘴瞬間就腫了起來。
“蘇知意。”天瞳拿著一塊木板,正在抹去上麵的符紋,見我這樣,無奈的輕歎了一聲。
花童抱著若雪,默默的轉過身去,還十分貼心的將若雪的眼睛給捂住。
我摸了摸發痛的嘴唇,正想怎麼努力上去,腰上就是一緊。
“蘇知意,我發現你有點傻啊,還總喜歡腦補自己很厲害,是小時候受欺負多了,總腦補著找回場子,留下的後遺症吧。”柳莫如蛇尾纏住我。
輕輕往二樓陽台一放:“你準備好了,就叫我啊,我好躲開點。”
他是見過我一杖就將那些殘肢屍體給掃開的,所以知道我要做什麼。
陽台上都是花童丟進來的人頭,離了莫家的符紋,一顆顆的看上去十分安靜,再也沒有猙獰的表情,卻都帶著冰渣,叫苦上去依舊很痛苦。
我找了一個平的地方站住,朝柳莫如道:“你帶天瞳走,我好一招製敵。”
“小心,你剛才可丟臉了,這次可得威風一回。”柳莫如突然呼了一口風,跟著蛇身猛的朝上一昂。
大塊朝下落的冰雹瞬間化成了雨水,柳莫如張嘴大叫一聲,一道道巨大的閃電落在彆墅周圍。
他蛇身一轉,蛇尾直接纏住了天瞳和花童,迎著一道閃電就騰空而去。
巨大的閃電撕破了那道水幕,柳莫如瞬間就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