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瞳似乎並不擔心花童出事,而是攤了攤手道:“這事好像和婆娑羅花的傳說有點不大一樣啊。”
胡古月也聳了聳肩膀,雙眼沉思道:“如果隻是傳說中的婆娑羅花,引著少女過去,吸了血液,將屍體拉入花根作花肥就行了,這整容是怎麼回事?”
李子敘出事前,也是整容!
我轉眼看了看天瞳:“可以保證花童不會出事嗎?”
天瞳朝我點了點頭,低聲道:“你放心,我們跟著一塊去吧。”
聽天瞳打了保證,我這才鬆了口氣。
既然要去陳文思的醫院,我就先跟李夫人打個招呼。
她一聽說我們要讓花童去割雙眼皮,也是吃驚,但跟著又道:“你們也是夠敬業的啊,為了查事情,居然以身探險。好,我給陳文思打了電話,讓他親自操刀。”
割雙眼皮隻是個小手術,並不用什麼提前準備,李夫人一個電話就解決了,還給我們發了陳文思的電話,讓我們去市中心的總醫院,直接找陳文思,他那邊會安排手術,我們直接去就行了。
“你說這陳文思也是怪吧?”我眯眼看著胡古月和天瞳,沉聲道:“他看出了我是青家的人,花童昨晚接連被迷了兩次,卻依舊同意讓我們去做手術?他這是不怕出事呢?還是心理有底?”
這膽子也太大了吧?知道自己被懷疑,卻依舊好像沒事人一般,讓我們過去。
“可能是為了顯示自己沒有問題吧。”胡古月彈了彈手指,朝我輕笑道:“要不然陳家的生意能做這麼大?”
我見安排好了,這才上樓和花童好好溝通。
花童見我們同意她割雙眼皮,無論什麼都好說,我們都跟著也沒問題,甚至可以旁觀!
胡古月見狀,也不好攔著,隻是走前,在花童後背上用清水畫了個什麼,她也沒有解釋,隻是說不能陪我們去,她可不想得罪陳家這麼大的客戶。
我想著去看整形,我和天瞳就行了。
修柳葉武力值高,又不是被婆娑羅花看上的少女,我就讓她偷偷去陳家那個花園裡看看,看能不能找出點線索來,比如婆娑羅花為什麼會引得花童吵著鬨著要整容啊!
司機就直接送我們三個去了陳家的整形醫院,李夫人也沒有來,估計李家也不想得罪客戶。
我有時挺好奇的,李夫人對於李子敘的死,暗地可以讓我殺了陳文思,卻又不想明著得罪陳家,也不知道是女兒重要呢,還是兩家生意重要。
整形醫院的前台那邊早就安排好了,直接帶我們上頂樓去見陳文思。
陳文思一身白大褂,看上去很專業的樣子,先給花童做了下麵診,然後說了幾個地方,大概就是割了雙眼皮後,可以有哪些好的改變。
彆說花童了,連我在一邊聽著,都摸了摸臉,想整一整了。
花童更是迷得不行,不停的問陳文思,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李夫人算是我長輩,她打了招呼,我已經空出時間了。”陳文思洗了手,從辦公桌下麵抽出一疊文件,遞給花童:“你看看,簽了字,沒問題的話,就可以了。把身份證給前台,複印登記好就行了。”
那一疊文件挺厚的,花童看都沒看就要簽。
我有過前麵蒙修柳葉簽勞務合同的經曆,對於黑合同心有餘悸,忙上前摁住了花童,抽出幾張看了看。
隻是幾眼,我就看得心慌慌。
這些文件都是什麼通知單,告知單,我粗粗瞄了幾眼,都嚇死個人。
都是手術有什麼大風險啊之類的,大概意思就是,知道這手術有風險,會死人,可還是同意做,死了也跟醫院沒關係,是患者自願的。
我將後麵的翻了翻,居然還有遺體捐贈的同意書,這是把後事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
陳文思見我瞪著他,握著簽字筆,笑得斯文秀氣:“割雙眼皮雖是小手術,可也要麻醉的,隻要上了手術台,誰也不能保證百分之一百的沒問題,對不對?我們這是按正常的流程走的,你不用擔心。”
“至於這後麵的遺體捐贈,隻是對醫療事業的獻身,可以簽也可以不簽。”陳文思轉著筆,看著花童:“這事還是你自己拿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