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童卻伸手接過簽字字,直接就往文件上麵簽。
我想拉她,她立馬對我怒目而視:“來前都說好了的,要不你回去吧。蘇知意,你怎麼說話不算話啊。”
這些文件隻差沒明說,你死在手術台上,跟我們半點關係 都沒有,屍體還得捐贈出去。
花童居然還要簽不說,我一勸就發怒得跟炸了毛的若雪一樣。
“小女孩子,勸不住,有勞陳院長操心了。”天瞳卻直接上前,將我拉了回去:“花童是我妹妹,又不是你.妹妹,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
陳文思淡笑的看著我,目光落在我手腕上的血蛇,眼神閃了閃,就看花童簽字去了。
等花童簽了字,他又拿了一堆文件遞給天瞳:“家屬簽字吧。”
天瞳接過來,也跟花童一樣,看都沒看, 嘩嘩的直翻著簽。
我看了一眼還對著陳文思桌上的鏡子,不停的摸臉的花童,氣得差點起火,她卻還不時摸摸鼻子,撫撫下巴。
猛的想起,李子敘當初也是先割的雙眼皮,然後隆鼻啊,磨骨啊之類的,怕也是受婆娑羅花的吸引。
隻是為什麼一定要先整個容呢?這事怎麼想都想不透啊!
等天瞳簽完字,花童就被兩個護士帶走了,她連若雪都不帶,直接扔給了我。
“你們稍等,我親自操刀,很快的,應該沒什麼風險。”陳文思朝我們笑了笑,看了一眼若雪,跟著就出去了。
他走了,我們自然不能呆在他辦公室,就出去等著。
前台告訴我們手術光是麻醉就要兩個小時,我們可以先去吃點東西,再回來等結果就行。
還給了我們,醫院外餐廳的就餐券,這連飯都包了,服務 真心不錯啊。
我這一看,才發現已經中午了。
抱著若雪,朝天瞳打了個眼色,就出了醫院。
隻是離開的時候,天瞳轉眼看了頂樓一眼,我正要回頭,他卻拉了我一把,將我摟住道:“那個阿倫在看著我們。”
我聽著後背一僵,想著阿倫那一身組合而來的零件,心底隱隱發麻。
陳文思到底是喜歡少女呢,還是在收集少女的零件,組成一個完美的少女?
跟天瞳在外麵找了家餐廳,這餐廳看上去裝修得很高檔,全是整形醫院的介紹,一看就可能是陳家自己開的。
我和天瞳也不敢多說話,隻是點飲料的時候,我看著裡麵淡黃色的橙汁。
想著天瞳不讓我喝的婆娑羅花的花液,湊過去小聲道:“昨晚你為什麼不讓我喝果汁啊?”
不是說喝了,青春永駐嗎?
連青言都會被婆娑羅的花液所收買,我喝點為什麼不行?
天瞳端著橙汁,喝了一口,朝我道:“你不想知道的,還是彆知道的好。”
也就是說,不是詭異就是惡心了。
隻是看著將一整杯橙汁都喝完的天瞳,我也有點吃驚,好像他最近開始吃東西了啊?
他卻朝我晃了晃杯子,輕聲道:“快點吃,吃完了去看花童。那個叫阿倫的來了,怕是看上了花童身上的什麼。”
一想到阿倫那一身組合零件,我想著花童那張精致的臉,莫不是陳文思,想從花童身上拆個什麼部份,給阿倫換?
心裡瞬間發麻,連飯都吃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