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物過敏,要人命隻需要幾分鐘。
正規醫院都會提前做皮試,可整形醫院,有的小手術,為了節省成本,根本不會做。
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對哪些藥物過敏的。
我聽著中年婦女“哇”的一聲痛哭,扯著江主任就要開打。
心也跟著沉了一下,那女孩子 看上去挺年輕的,就這樣死在了整形手術台上。
天瞳扯了我一把,輕聲道:“先看著花童。”
手術室外都鬨了起來,但中年婦女瞬間被保安.拉走,江主任也跟在後麵,雙眼通紅,好像一派無能為力的樣子。
我走到花童的手術間,她還躺在那裡,隻是站在她床邊的,穿著醫生服的,卻並不是陳文思,而是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青年醫生。
旁邊一個護士正把資料遞給他,他看了一眼花童的眼皮,伸手測了測,就準備動刀。
旁邊的護士有點緊張的道:“剛才江主任那邊出事了,新來的實習羅醫生,不知道病人有藥物過敏,致死了,怕是那一台手術的都要被扣這個月的獎金了。”
“這位病人是陳院長接的,張醫生你可得小心著點,我還得靠這個月的獎金買個新包呢。”
這護士看上去年紀大了,很沉穩, 我聽她聽起隔壁出事,還想著是好心。
卻沒想,她擔心的隻是獎金,還有要買的新包!
那張醫生拿著酒精棉,對著花童的眼皮擦了擦:“陳院長現在可不做這種手術了,他接這病人,怕是因為是有人交情介紹,院長操刀,收費高,這才接的。”
沉聲道:“你們放心,陳院長的手術,我也不是第一次代刀,哪次出過事啊。”
那護士在一邊點了點頭,似乎放心了。
我沒想到陳文思在外麵說得好好的,花童的手術,他肯定親自來,應該會沒事,結果還是彆人代刀。
這會也顧不得嚇不嚇著人了,直接將阿紅阿赤全部彈飛出來。
跟著朝天瞳打了個眼色,他也是滿臉的無奈,立馬抽出一片竹葉貼在花童額頭。
我趁著手術室眾人被兩條血蛇給嚇著了,一把扛起剛剛隱身的花童,招呼了若雪一聲就朝外走。
剛到外邊,就見剛才那個女孩子被蒙著白布朝外推。
手機也在這時響了起來,天瞳的竹葉能隱身,卻不能遮掩聲音。
手機鈴聲在安靜的手術室響起,我心裡一緊張,扛著花童就朝下滑。
她打了麻藥,死沉死沉的,根本扛不住。
天瞳一把拉著我,左手一引,一步就跨了出去。
等停下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到了醫院外麵的一條小巷子裡。
手機還在響個不停,我忙將花童放下來,幸好她是割雙眼皮,不是做隆胸,衣服還沒脫,要不然還得照顧她。
天瞳卻飛快的轉過身去,似乎在打量著什麼,我想轉過去看他,畢竟昨晚我們去婆娑羅樹那裡裡,他體內的青蛇湧了出來,可手機卻依舊響個不停。
加上花童站都站不住,我一動她就倒,所以也不好去看天瞳的臉。
我隻得掏出響個不停的手機,打電話來的是修柳葉。
想這電話來得真不是時候,我有點沒好氣的接通。
她在那邊卻發著急:“老板,你們不是約了那個人渣敗類陳院長嗎?他怎麼回來了?還帶了個人回來,我現在被困在這什麼婆娑羅的怪花裡了。你讓我偶像快點來救我,你看著花童,讓她割她的雙眼皮去吧!”
我捏著手機,看了一眼天瞳:“陳文思回去了,修柳葉被困住了。”
天瞳目光低沉,看了上麵一眼道:“我們被騙了。”
我摟著花童,給胡古月打了個電話,讓她來接花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