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我就奇怪,既然陳文思知道我們懷疑他,也知道我身帶血蛇,就是去查事情的,他身上有著這麼多人命案子,怎麼還敢接花童的手術。
他就是借著花童的手術,將我們吊住,其實他看中的,是另外一個女孩子吧。
想著手術室裡被推出去的那個女孩子,我心裡發梗。
胡古月估計就在旁邊看著,我打了電話,沒過十幾分鐘就來了。
看了一眼打了麻藥,昏迷不醒的花童:“喲,我們狐族的迷魂術沒用,這陳文思的麻藥就有用了啊?”
“肯定是特製的,花童不被迷就是吃了婆娑羅花,他的麻藥怕就是針對性的。”我將花童塞進車裡,又把若雪塞進去,朝胡古月道:“她就麻煩你了,胡老板。”
“放心,走陰.門跟我也算是老關係了。”胡古月看了我們一眼,對著天瞳吹了個口哨:“快去吧。”
天瞳這會臉色慘白,卻摟著我走進巷子裡,跟著對著我的唇輕輕咬了一口。
我感覺唇被咬破,剛聞到淡淡的腥甜味,天瞳舌尖就是一卷,將血珠卷了進去。
想到,昨晚天瞳帶我去婆娑羅花那裡,好像青蛇湧動,剛才我們出來,他飛快的轉過去,我也沒看到他體內的青蛇有沒有湧出來,但估計也壓製不住了。
可以前天瞳帶我去哪裡,都是半點事都沒有的,現在怎麼成了這樣了?
光是從醫院出來,就要吸血壓製體內的青蛇了?
難不成,真的和何誌傑說的一樣,天瞳在外麵呆得越久,體內的青蛇就越壓製不住?
但天瞳並沒有讓人細想,含.著我的唇吸.吮了一下,單手一揮,拉著我就朝前走。
這次依舊隻有一步,但我停下來的時候,已經在了婆娑羅花海旁邊。
我擔心的扭頭看了一眼天瞳,見他臉色如常,青蛇沒有出來,並沒有其他事情,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想著回去,還得得找個機會問問天瞳才是。
扭過頭去,就見修柳葉被婆娑羅的花枝纏得死死的,整個人都懸掛在半空中,見我們到了,她這才大聲道:“你們總算來了,那個陳文思帶著個女孩子進去了,就在婆娑羅花裡麵。”
我想著放開修柳葉,天瞳卻朝我搖了搖頭:“修家人通於幽冥之界,婆娑羅花不會傷她。”
得,又是一個開掛的,怪不得修家殺人,半點壓力都沒有,原來在地府有關係。
天瞳拉著我朝婆娑羅花裡麵走,那些花枝就要朝他纏來,但天瞳擺了擺手,花枝就隻在旁邊親.熱的揮動,並沒有纏住他。
婆娑羅花藤極密,我們前麵雖然來過兩次,卻都隻是在花枝伸展著的外邊,並沒有進去主乾。
這會有天瞳拉著,我才有機會進去。
天瞳一手扯著我,一手撥開條條如垂柳的花枝,上麵大朵大朵鮮紅得花朵,隨著他撥動,片片掉落,在空中輕盈的飛舞著。
地上也儘是掉落的婆娑羅花瓣,就好像走在漫天的花海之中,隨著花瓣飄舞,好像有著幽怨而低沉的歌聲傳來,就好像少女在夜間歌唱。
我聽著心頭發哽,天瞳卻緊緊拉著我,一步步的朝裡走。
等到了最裡麵的時候,就見一根根花枝先往上長,再垂落下來的。
花乾在下麵交.纏著扭出一個門洞,裡麵似乎有著白亮的燈光。
天瞳帶著我徑直走了進去,一進去,我就感覺胃裡極不舒服。
隻見洞裡麵擺滿了各種照片,卻並不是光是臉,有的是眼睛,有的是耳朵,有的是修長筆直的腿,有的是手,有的是漂亮的胸……
反正每個身體部位都有,每一個拍出來的都是特彆漂亮的。
果然陳文思在這裡收集少女們,身上美好的部份。
天瞳拉著我朝裡走,到了正中,就有一道花乾纏成的樓梯往下,那花乾的花,居然比上麵的還鮮豔一些。
“怕嗎?”天瞳扭頭看了我一眼,朝我道:“我背你下去吧。”
我心中有點感動,可看著半蹲在我身前的天瞳,看了看一眼就能看到低的洞口,卻也有點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