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向往光明的,就算是在晚上,如果半夜醒來,睜開眼就是一片漆黑,也會有一種心裡慌慌的感覺。
剛才我一追柳莫如,手剛要抓到他,就到了漆黑的中間。
從最先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本能的抽出手機。
可電源鍵摁著,手機屏幕就是沒有亮,四周依舊一片漆黑。
我久久的摁著電源鍵,過了好久,依舊沒有見到半點光源。
知道手機是靠不住了,怪不得以前有人吐槽,一到鬨鬼或是出現靈異事件的地方,電子產品第一個失靈。
將手機收起,我閉著眼睛,想適應這黑暗,再慢慢找著回去的路。
手卻在手腕上慢慢的摩娑著,想摸到阿赤,但阿赤在下來後,我特意放出來在斷後,這會手腕上也空空的。
連血蛇這種靠著血氣感應的都回不來,這裡看樣子不隻是黑。
我在心裡暗數著數,卻不敢胡亂發出聲音,柳莫如是條蛇,在黑暗中,也能看到人,而且他是靠蛇信尖熱感應的,如果他能來找我,就算我不出半點聲音,他也能找到我。
等我數到了一百,慢慢的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依舊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我心裡慢慢變得發慌,重重的喘.息著,張嘴想叫柳莫如,可一張嘴,卻發現我根本發不出聲音。
這才知道事情嚴重了,如果我和柳莫如被困在這裡,也不知道天瞳能不能找到。
我下了狠心,猛起右手的手腕,直接咬破。
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中散開,我伸手撫著手腕,按著引蛇的術法,一點點的撫動著。
可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我甚至聽到血“咚”的一聲滴落在了地上,但阿赤和柳莫如好像都沒有感覺。
隻是不知道天瞳是不是能感應得到我這邊出了事,如果他也感應不到,我又出不去的話,那在這無儘的黑暗裡,怕是餓都得餓死。
心中那種恐慌被慢慢的放開,我隱約知道,怕是和柳莫如他們完全失去了聯係。
抬起手腕,摸索著將傷口吮著,彆到時兩條蛇沒引到,反倒自己失血過多死了。
腦子裡卻慢慢想著,我從伸手扯柳莫如後,進入那一瞬間的黑暗後,就再也沒有動過,那麼按算的話,我隻要轉身,然後筆直朝前走,就能走到電梯口,當然前提是這地方沒有變化。
我慢慢打定主意,緩緩轉身,腳跟靠腳尖,一步步的朝前走。
隻是隨著我走著,旁邊突然傳來了腳步聲,一步又一步,又好像不隻一個人,好像有女踮著腳慢悠悠的走著,腳步聲輕碎又靈巧;又好像有男人.大步朝前走,“啪啪”的聲音在整個黑暗中回蕩。
我聽著身邊各種光.著腳走路的聲音,一時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怕撞到這些光腳的人,可腳卻沒敢停。
一旦出現怪聲,就證明事情開始變得古怪。
就在我一步步量著朝前走的時候,走著走著就亮了。
就好像淩晨趕路,一步步的量著,路就亮了。
隻見一身白袍的天瞳從亮處走了過來,臉色發急的看著我:“蘇知意,你要去哪了?”
我看著天瞳,心裡莫名的就是一鬆,他跟我之間好像有什麼聯係,果然出事就找了過來。
正要開口,天瞳就大步走了過來,拉著我的手,低頭看著我手腕:“怎麼受傷了?”
低頭就要來吮我的傷口,我看著猛的感覺不對。
天瞳就算要吮血,也是一臉淡然聖潔的,不像露出那種貪婪的神色,更不會這麼急切,而且這個“天瞳”光.著腳。
忙伸手推開他,可“天瞳”卻死死的拉著我的手,雙目沉沉的看著我:“蘇知意,你要的我都可以給你,但外麵那個不行。他不會真的愛你的,他隻不過是在利用你。”
我右手被他死死的拉著同,左手反過去抽出背後背包裡插著的刀,對著“天瞳”的臉就揮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