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一閃,四周就又是一片黑暗。
我心中暗暗發緊,將左手握著的刀,飛快的換成了右手,也不敢再亂動。
剛才那個“天瞳”,看上去無比的真實,不像是幻覺。
如果他還在這裡的話,極有可能是想吸我的血,他在暗,我在明,我根本沒辦法應付。
如果實在沒辦法的話,那就隻有割開左手掌心那道疤痕引天瞳過來了。
左手裡的東西,對天瞳好像很重要,每次我割開左手,天瞳就會知道。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呼喚聲。
跟著有什麼“唆”的一下作響,夾著錫環“叮咚”作響的聲音。
一條鮮紅的蛇影直接朝我飛了過來,阿赤一下子將我纏住,繞著我轉了幾圈,立馬就變小了,纏在我右手腕上,一動不動。
天瞳握著九轉輪回杖,一步步的朝我走了過來。
他身邊跟著的,居然就是祝繁山和青詞,隻不過青詞臉色有點不大好。
“蘇知意,我來了。”天瞳握著九轉輪回杖,每走一步,原本漆黑的過道慢慢又恢複了原先的亮度。
我看著天瞳走近,撫著阿赤,轉眼看了看:“柳莫如不見了?”
天瞳抬頭看了看四周,拉過我手腕看了看,手指撫過手腕上的傷口:“他心太急了。”
“柳莫如想找什麼?”我看著天瞳撫過的地方,傷口慢慢愈合:“這不是我們上次來的那一層?”
“這是最下麵一層。”天瞳放開我的手,收了九轉輪回杖,反手拉著我。
這才看著祝繁山道:“天機局最後一層,據說藏著原先女媧造人造蛇的天機。”
祝由世家,從十巫發家,據說能與巫祝之術通天,所以天瞳這是在套祝繁山的話了。
祝繁山隻是低笑,抬眼看著我道:“表妹在這裡看到了什麼嗎?”
他目光盯在地上,我順著他目光看去,這才發現這地上的石頭有點怪,那些石頭粗看,和普通的石頭一樣,就好像是大理石的,上麵白的灰的淡黃的碎石交雜,粗看上去很正常。
可祝繁山落在剛才我血滴落的地方,那滴鮮紅的血慢慢的往大理石裡滲去。
石頭表麵斑斕的色彩就好像變得立體了起來,那些圖案也不再錯亂,反倒有點像蛇紋。
天瞳拉著我後退了一步,朝祝繁山道:“先帶蘇知意離開這裡。”
“蛇王帶你來,肯定也是有原因的。”祝繁山看著我,沉聲道:“表妹血滴落後,有沒有見到其他什麼活物?”
他似乎篤定我見到了什麼,而且目光死死的盯著那滴散落的血:“表妹不說也沒關係,但你也記得,為什麼那個東西,會是天機局最下麵這一層的秘密。”
我眼前閃過那從亮處慢慢走出來的“天瞳”,抬眼看著祝繁山:“祝大公子是來過這裡嗎?如果來過,要不就幫我們找一下不見了蹤跡的蛇王如何?”
柳莫如那個坑貨,坑了一次不夠嗎?還坑兩次,天瞳居然相信他?
祝繁山隻是輕笑,大步走到那個滴落血的地方,伸手摸了摸。
明明那滴血還沒有完全滲進去,可祝繁山的手指撫上去,再拿起來的時候,卻是半點血跡都沒有。
而且他手指一離開,那滴血立馬就消失在了大理石裡麵,連半點痕跡都沒有好,原本好像變得立體的蛇紋也消失不見了。
祝繁山伸手撫了撫大理石,朝天瞳道:“你是不是感覺很熟悉?”
天瞳站在大理石上,看著祝繁山道:“是佛心廟那個石墩子的材質一樣。”
“表妹有什麼要說的嗎?”祝繁山站起來,看著我道:“表妹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這大理石地板和佛心廟天瞳法師站的石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