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被什麼催眠了一樣,睡得沉沉的,無論天瞳對我怎麼樣,我都醒不過來。
下樓的時候,胡古月穿著居家服正在吃早餐,抬頭看著我道:“睡了一天一夜了啊?天瞳到底把你折騰成什麼樣了啊?有這麼累嗎?一次一個小時?來了幾次?”
對於一隻狐狸精,還是一已經不掩飾的狐狸精,說起葷話來,怕是沒人說得過。
我走過去坐下來,胡古月遞了杯果汁給我:“快點吃,吃完好好休息,明天就得去酆都參加玄門大會了。”
“其他人呢?”我扭頭看了看,連花童都不見了,也不好單獨問天瞳。
胡古月給我遞了塊麵包:“天瞳送你回來後,就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花童去安排這邊走陰.門的生意,既然脫離了天機局,跟天機局那邊的生意,總要安排一下日後怎麼辦的。”
想著走陰.門既然能這麼有錢,肯定不隻是幫人走陰這麼簡單。
“影響會不會很大?”我想著花童那一身身的羅裙,如果走陰.門被天機局打壓得破了產,那花童怕是穿不起那麼貴的衣服,以後怎麼辦?
我可養不起她?
“影響肯定大的。”胡古月咬著麵包,不停的歎氣:“你知道我們為什麼不敢得罪祝繁山嗎?祝家以巫術起家,涉及的行業很廣,你能想到的行業都有祝家的人在暗中操控。醫療業本來就是祝家的本行,自然掌控更多了,所以我也得看祝繁山的眼色吃飯啊。”
“柳莫如也是這樣嗎?”我想著有點不可思議啊,走陰.門和胡古月都是活在人世間的,看她們倆的樣子,跟祝繁山有生意往來也正常。
可柳莫如一條蛇,還是個蛇王,不是應該由下麵的蛇孝敬嗎?
要不然蛇王有什麼好當的?
胡古月以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那你認為蛇王的錢哪裡來?蛇族的蛇女去賣.身嗎?”
“你以為人家蛇族的《萬珍集》隻是給他們看的嗎?蛇族和祝由家的生意往來最多,可蛇族自來不齊心,哪比得過祝由家這上萬年的傳承,柳莫如不看祝繁山的臉色,祝繁山不說整死他,每年多收幾十萬條蛇的蛇膽,你試試?”
我想著,怪不得柳莫如說不當家,不知道艱辛。
柳莫如是蛇王,總得要養活一些蛇吧,也要為蛇族少些災,要不然跟修柳葉一樣,出了世,到了外麵,住的是地下室,吃點東西都不敢,生怕亂花錢。
朝胡古月點了點頭:“受教了。”
“所以啊,還是你們人厲害,不修習術法,光搞科研,搞娛樂,其他各族就得巴巴的修成人形,才能享受這些東西。”胡古月一邊啃著麵包,一邊朝我豎拇指。
我苦笑了一聲,正要問她有關玄門大會的事情,既然要去就得準備好吧,也該知道怎麼個流程,怎樣才能從青家手裡要回那些莫家的東西,尤其是那封契約書。
正要開口, 就聽到外麵有人爭吵的聲音。
我還好笑的看著胡古月:“不會是你那整形醫院又出了什麼事?人家鬨家裡來了吧?”
“醫院出了事,人家也是去醫院鬨,怎麼可能到我家裡來鬨,這鬨得沒什麼影響力,還不如在醫院門口搞破壞好呢。”胡古月喝了一大口果汁,側耳聽了一下。
然後轉眼看了看我:“找你的?”
我愣了一下,找我的大概也就那些人,也不會找到胡古月這裡來啊?
如果是玄門中的人,早就進來了,不會在門口吵吵嚷嚷的。
胡古月依舊坐在那裡吃她的早餐,我有點疑惑的走到窗邊。
就見一個滿臉滄桑的人正和胡古月家的傭人拉拉扯扯,不停的尖叫:“我知道她在裡麵,你叫她出來,心思太狠毒了,跟她媽一樣的狠毒。”
我看著那人還沒認出來,可隻著這聲音卻有點熟悉,居然是小區門口小賣部的陳姨。
隻是才多久沒見,她整個人就好像滄桑得不成樣了,我剛才真的沒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