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柳莫如的推脫,我就安心的洗著傷口,然後拿紙將上麵的血水擦乾。
心裡知道,能讓柳莫如和天瞳這麼糾結的,肯定是大事,更何況柳莫如從那最底層出來。
卻依舊偏頭笑著,若無其事的看著柳莫如:“蛇王大人,你就說吧,彆賣關子啦。”
“好吧。”柳莫如將那隻石碗放在桌上。
正要開口,天瞳卻瞪了他一眼,然後拉著我坐下,看著那隻石碗道:“柳莫如在下麵看到了一些東西。”
他們這麼慎重,就證明事情挺難的。
我看著那隻石碗,伸手點了點,一點的時候,這才發現這隻石碗的材質和天機局最底層那些大理石,是一樣的材質,摸上去好像是活的。
當下抬眼看著柳莫如,他朝我眨了眨眼,低笑道:“你們談吧,我先走了。反正,在那下麵,我想知道的東西已經知道了。隻等玄門大會,從操蛇青家拿回那一紙契約,我就可以和你這個不稱職的‘蛇後’一刀兩斷了。”
他說完有點得意的笑了笑,好像一身輕鬆,跟著一扭身子,就真的從沙發上不見了。
柳莫如的意思就是他不參與,我和天瞳之間的事情。
他倒是磊落得很啊,隻是天瞳那樣子,好像很沉重的模樣。
我握著碗,看著天瞳:“是從那下麵拿回來的?”
天瞳點了點頭,沉吸了口氣道:“你知道我體內的青蛇吧?”
“知道。”每次天瞳有什麼事情,青蛇就先湧出來。
沉靈觀外,何誌傑也明說了,那些青蛇,是莫家人特意放進天瞳體內,壓製他的。
天瞳既然突然提到這個,肯定是有辦法解決了,可卻要用到我,卻又不好開口。
隻是我沒有想到他這麼難以啟齒,乾脆就開口笑道:“馬上就要去參加玄門大會了,你身體裡那些青蛇也挺麻煩的,如果能解決的話,早一點解決。”
“你沒了後顧之憂,才能鎮得住大場子啊。到時我可是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我自己完全就是個菜鳥小白,你才是我們這邊的希望啊。”我努力將語氣放得輕鬆,心裡卻慢慢變沉。
如果沒有天瞳,我可能在那個離開佛心廟的火車上,就被柳莫如帶走了。
當然還可能更提前,在和柳莫如成婚的那一晚,就已經沒有了回頭路了。
既然那些青蛇,是天瞳最大的抑製點,無論怎麼樣,就幫他解決了吧。
他不好開口,我就先開口吧。
天瞳抬眼看著我,伸手握著那個碗:“那些青蛇是莫家下的禁製,莫家的術法都有一個共通性。”
“就是用莫家嫡係的血解?”我看著那個石碗,輕笑道:“是要放一碗血嗎?”
那個碗從天機局最底層出來的,看上去是個普通的石碗,但明顯不普通啊。
想著如果要放一整碗血的話,這碗這會看上去有點大啊……
我將右手腕抬了抬,輕笑道:“剛好有個傷口,就著這個傷口劃吧,說不定傷口大了,那條美人蛇咬的地方就劃開了,到時你一出手,傷就好了呢。”
“蘇知意。”天瞳卻將碗重重的放在桌上,沉聲道:“青蛇是莫家最高的禁製術了,不是一點血就可以的,而是要心頭血。”
“真老套。”我聽著,隻想吐槽。
朝天瞳道:“你說說莫家那些人,怎麼老走這麼老套的路子,和每一任蛇王聯姻,用血來施術,現在搞個這個還要用心頭血,真的是麻煩,當時下的時候也不想想,放血的都是自己莫家人啊,又不是讓彆人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