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我和柳莫如的婚盟,是我們一開始的任務,隻是兜兜轉轉的,好像中間做了很多事情,都沒有解決掉。
不過現在終於朝那個地方去了,我眯了眯眼,想看天瞳。
他似乎對於解除我和柳莫如的婚盟,挺上心的!
他卻伸手捂住我的眼睛:“失血過多,雖然胡古月準備了救護車,及時給你輸了血,但還是多睡一會吧。”
天瞳的掌心微微發熱,捂著眼睛挺舒服的。
或許是知道自己不用死了,天瞳看上去也沒事了,而且事情依舊往原定的計劃走,所以我心裡安定,沒一會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在酒店了,天瞳依舊捧著一個書在看,見我醒了,走過來看了一眼,然後打了個電話,端過水杯遞給我。
我抿了口水,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到了?”
天瞳點了點頭:“明晚才是七月半,鬼門開,我們暫時住在酒店裡。”
胡古月來得很快,估計就住在隔壁,帶了一堆儀器,一個個看過之後,這才點頭道:“可以了。你站起來試試,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天瞳扶著我下床,我試了試,還彆說就好像初睡剛醒一樣,挺舒服的,伸手摸了摸心口,也沒有感覺到痛意。
“彆摸了,羞不羞。人家神蛇出的手,不會讓你躺上十天半個月的,更何況天……”胡古月見我沒事,說得興奮。
“胡總!”天瞳卻低喚了一聲,朝胡古月道:“她剛醒,總要吃點什麼,你去看著安排一下吧。”
胡古月要笑不笑的看了一下天瞳,朝我眨了眨眼,一臉傲嬌和羨慕的走了:“你看看,天瞳法師心疼你了,多好啊。”
我摸著心口,想著胡古月沒說完的話,也沒有細問。
而是靠著床頭,看著天瞳:“那些青蛇是莫家先祖的戾氣所化?”
“不算是戾氣。”天瞳幫我把被子摁了摁,臉上有著疑惑:“好像是一些其他的東西,隻不過帶著很重的戾氣。每個莫家嫡係都會注一縷在我體內,似乎是為了壓製我。”
“我媽也有嗎?”我聽著有點不了解,也就是說莫家每一代所有人,都要注一縷到天瞳體內,隻為了壓製天瞳?
那天瞳到底是什麼?
“有。”天瞳摸了摸我的臉,突然失笑:“不過你媽是最後一個,你沒有學過莫家的符紋,所以你不用施禁製術。起來吧,要吃東西了,洗漱一下。”
還彆說,天瞳不提我都忘記了。
進了洗手間,我掀開衣服看了一眼,心口半點痕跡都沒有,依舊光滑,而且心跳也沒有什麼變化。
隻是我洗手的時候,這才發現,左手心的那道傷疤好像不見了,也沒有戴手套。
推開門看了一眼天瞳:“我左手的疤,是怎麼回事?”
“白風然給你治心口的時候,就順手治好了。”天瞳捧著書,頭也不抬的回著,隻是那指尖在酒店的燈光下,顯得微微的發白。
我想著有點奇怪,看著左手心,裡麵的東西煞氣挺重的啊?
沉靈他們明顯知道是什麼,卻依舊沒有阻止,那東西明顯對天瞳有好處。
那條美人蛇阿虛,不是說會要了我的命嗎?
白風然怎麼“順手”就給治了?
不過躺得太久,實在是餓得慌,我粗粗洗漱了一下,就出來了。
胡古月給我點了很多吃的,用餐車送了過來,什麼財魚湯,鴿子紅棗湯,還有豬肝湯,反正都是補血補氣,有助於傷口愈合的。
我喝了一肚子的湯和粥,也沒吃到什麼。
胡古月確定我沒事後,就讓天瞳去隔壁換身衣服,讓他帶我出去逛逛,說是酆都鬼節不出去走走,不算得上玄門中人。
她也好趁著天瞳不在,再給我看下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