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天瞳離開後,胡古月幫我再次檢查傷口,有點唏噓的朝我道:“蘇知意,你運氣比我好,碰到一個你可以為他剜心,他可以為你放棄一切的存在。”
“天瞳做了什麼嗎?”我見胡古月的手指在心口的地方摁了摁,那指尖似乎在慢慢變尖,心不由的緊張了起來。
如果胡古月一用力,直接戳了進去,怕是我就沒得活了。
“你這顆心啊……不是你的了。”胡古月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正要再說什麼,就聽到了敲門聲。
忙收了東西,去開門:“這麼快就好了。”
天瞳穿了一身月白色的休閒裝,看了我一眼:“沒事了吧?”
“沒事。”胡古月擺了擺手,朝我眨了下眼:“我還是走了吧,從你昏迷,天瞳法師能動後,就恨不得時時刻刻守著你,生怕你再出什麼事,連我跟你多說幾句話都不行。”
我換了一身同色的月白長裙,都挺休閒的,和天瞳換了白色的運動鞋,就出去走動。
酆都在哪裡我也不知道,天瞳說每年都會移動,但天機局會測到相應的位置,玄門都會在中元節過來參會,確定各族各家的地界,免得起衝突。
這次到的地方是個小縣城,並不是很豪華,不過氣候挺好,不冷不熱的。
我很久沒動了,胡古月是怕我肌肉萎縮,所以得出來走動一下,順帶甩甩胳膊,扭扭腰什麼的。
天瞳跟我講了一下那天剜心放血引青蛇的後續,白風然不喜歡呆上麵,給我治好後,開了個方子給柳莫如,就回陰河了。
胡古月的救護車一直在山下等著,她是九尾一族,雖沒了尾巴,也不敢太靠近天羅所在的地方,所以沒守在沉靈觀,天羅一消失,就帶著血包上來救了我。
天瞳引出了青蛇,沒一會就好了,那石碗被他送到了天機局最下麵一層鎮著,柳莫如等我傷好了後,就去蛇族清點參加玄門大會的蛇了,畢竟蛇族真的打算脫離了天機局了啊。
“柳莫如似乎跟你關係不錯?”我聽到這裡,有點疑惑的看著天瞳。
在佛心廟,他們不是相互追殺了很久的嗎?怎麼出來後,關係就越來越好了?
天瞳目光閃了閃,拉著我輕笑道:“他也有事情要做,我也有事情,而且都和莫家覆滅的秘密有關,接觸多了,自然就相互了解了,說不上好,就是互相幫助吧。”
可我總感覺 天瞳和柳莫如,在謀劃一件大事啊。
隻得甩了甩手,把手從天瞳的掌心抽出來,慢慢的朝前走,尷尬的哈哈大笑:“睡了才一天多,就僵成這樣了,好難受啊。”
天瞳隻是將手握了握,慢步跟了上來。
晚上酒店外麵廣場有很多人散步,我和天瞳走著走著,就見對麵有個女的一邊哭,一邊回頭舉目四望,走一步又要停一會,抽抽搭搭,可憐兮兮的樣子。
一般這種情況,肯定跟男朋友吵架了,邊哭邊等著男朋友追上來。
廣場上看熱鬨的人,都站著看,還有人偷偷討論會不會有男朋友追上來,更甚至有女孩子偷偷的錄視頻。
我原本也沒當回事,就是看著熱鬨,畢竟彆人的瓜總是比較好吃的,反正是酸是甜都是彆人的日子。
可等那女的走過來的時候,正好抬手擦眼淚,我偷偷瞄了一眼。
想著如果漂亮的話,男朋友肯定會舍不得,要追上來的。
如果不漂亮的話,那就說不定了,畢竟這是一個看臉的時代嗎。
偷偷斜眼瞟了一眼,看到那女孩子臉的時候,我腦子裡麵立馬“咯噔”了一下,甩著的手,立馬拉住了天瞳。
天瞳以為我什麼不舒服,忙扶著我後退了兩步。
見我指了指那女孩子,他眯眼看了看,拉著我的手,勾了勾掌心,表示知道了。
我心裡卻依舊有點驚意,剛才那個哭的女孩子,居然是周紫琪。
那個從我知道就已經死了,而且被碎屍了,還一塊塊寄回陳池西家的周紫琪。
她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而且正好是酆都玄門大會所有的小縣城?
看上去好像還委屈吧啦得,跟個普通被傷心了的小女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