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橫刀相向,也攔不住天瞳。
果然我和他,都有各自的心思,也都在賭。
我在賭,他在我心裡藏的東西,對他很重要,他可以為了這個東西放棄推門。
他在賭,我沒膽量自己剜心,將那東西拿出來。
這就是賭徒,誰心狠,誰就贏。
誰先慫,誰就輸!
天瞳瞪著我,猛的揮手朝我彈了過來,知道他想用銀絲迷蟾控製我。
我忙屏住呼吸,右手橫刀,左手叉過去,幾道符紙就跟紙片一樣朝他燎了過去。
外麵就是老街,就算天瞳施了禁製,可動靜太大,也會惹人注目。
兩人一交鋒,我吃了個暗虧,身體正要後退,攔住天瞳,就感覺腰上一沉。
柳莫如身後蛇尾一卷就將我拉了過去,天瞳連頭都沒回,直接伸手去推門。
我看著纏在腰間的蛇尾, 再看著手摁在門上緩緩用力的天瞳。
不由的苦笑,哪有什麼真情,大家不過是各取所需,暫時抱團合作罷了。
“天瞳!”我沉喝一聲,手裡握著的刀猛的用力,直直的插.入了心口。
鮮紅的血湧出,直接染在了白袍上,可天瞳卻猛的用力,朝著門推了過去。
手腕上的血蛇立馬準備遊開,卻沒想我手腕上一陣冰冷,厚重的冰霜順著手腕朝上,血蛇立馬不動了。
“蘇知意,你來真的啊!對不住了,你先呆一會。”柳莫如猛來拉我的手,跟著手上一冷,他居然直接將我給凍住了。
可他眼睛卻盯著推門的天瞳,明顯他也更關心那扇門。
果然什麼結盟,什麼感情,都比不上各自的立場。
隻是我沒想到,在柳莫如手下,我也過不了一招。
我感覺心口痛得厲害,卻又不像是剛才一刀戳進去劃的,而是心裡麵那個東西,急著想出來。
原來那個東西是真的是活的……
天瞳手在門上慢慢加力,雙手都露出了青筋,卻依舊沒有推開門。
柳莫如直接他的寒冰訣將我凍住,那把手術刀也被他給拿走了。
“你在這裡等一下哈,放心凍不死的,我凍過幾次。”柳莫如看了看我,這才朝天瞳走了過去:“怎麼樣?”
天瞳又試著往門上用了用力,卻依舊推不開。
柳莫如也好奇的推了推,也沒有用,居然化成了蛇形,蛇身半弓,直接用蛇頭撞,依舊沒有用。
我被凍在寒冰裡,看著他們在想儘辦法推門,突然感覺自己有好笑。
八卦新聞上說,我一份婚盟拖了兩個,可現在看看?
天瞳法師和蛇王同仇敵愾,共同進退,我發條是被利用的那個吧。
可無論柳莫如和天瞳怎麼弄,都推不開那扇門。
天瞳雙手都能推開沉靈觀的門了,排山之能,卻推不開這兩扇門。
我心中雖疑惑,也知道問題出在那門上的門神,我媽說得沒錯,這門不能推,隻能從裡麵拉。
柳莫如還在想辦法,蛇身一躍就到了屋頂,從屋頂進去了。
可不一會就又爬了出來:“裡麵是個正常的房子,沒有其他的東西,也沒有銀絲迷蟾蜍卵爬過的痕跡,重點就在這兩扇門上了,我拉過了,從裡麵也拉不開。”
天瞳手指撫過門上殘留的蠟筆,扭頭看了看我。
見他扭頭,我就知道他想的是什麼。
果然柳莫如凍著的寒冰,胸.口那裡化開,天瞳勾了勾手指。
我瞬間就到了門前,隔著折射的寒冰,天瞳的眼神我看不清,但他的手卻準確無誤的伸到了我剛才劃破的胸.口,跟著一用力。
心口立馬一陣悶痛,就算外麵是寒冰凍著,依舊可以感覺到溫熱的血湧了出來。
天瞳滿手鮮血,單手小心的捧著一捧血,另一隻手沾著血,飛快的在門上畫了一道符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