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給你凍住,不會留疤的。”柳莫如直接又將我心口的傷給凍上了。
我在寒冰中,看著天瞳用我的血,畫好了莫家符紋,看著一道道符光閃過,轟擊著他設下的禁製,整個院子裡,血光和白光閃爍。
可就算這樣,那兩扇門依舊穩穩的立在那裡,就連天瞳用血畫上去的符紋,也都消失不見了。
柳莫如仗著天瞳設下的禁製強大,直接引雷轟,用寒冰凍住,再用蛇身撞,也都沒有用。
天瞳最後,更是直接用上了九轉輪回杖,可那兩扇門依舊在那裡,連門上蠟筆的顏色都沒有動一下。
我身體越來越冷,心口裡麵想湧出來的東西卻越來越活了。
看著天瞳從最先的急切,到最後的暴躁,再到最後失望的淡然。
心口也慢慢的涼了下來……
腦中卻不由的想著,柳莫如施的寒冰是真的冷啊,怪不得能凍著他自己都受不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暈過去的,醒來的時候,就又在酒店裡了。
天瞳和柳莫如都不在,隻有萬歸海,他見我醒了,忙遞了杯水給我:“蘇家主醒了?”
我轉眼看了看,自己蓋著被子,動了動腳就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傷口也不痛了,在被子下麵伸手摸了摸,明顯已經愈合了,隻是裡麵還有些悶悶的痛。
接過水,我抿了一口,感覺口苦得厲害,轉眼看著萬歸海:“天瞳法師和蛇王呢?”
“他們說有事要處理,你凍暈了過去,就先送你回來。”萬歸海有點為難的朝我笑了笑,沉聲道:“財哥的人來過幾次了,說是晚宴要開始了,有很重要的事情,是有關那份遺產的。”
我抿著水,點了點頭。
看樣子柳莫如和天瞳還是沒有放棄那兩扇門,他們送我回來,隻不過是另外想辦法去開門了。
“胡姑姑來了嗎?”我想了想將杯子放下,看著萬歸海:“她會不會有什麼事?”
“姑姑來過電話了,說讓她已經快到了,讓我們先看著就好了。”萬歸海也一臉的疑惑。
指了指床邊:“蘇家主的背包在這裡,要不你換身衣服,我在外麵等你。這晚宴?”
“我會去的。”我朝萬歸海笑了笑。
他是暖男體質,又交待我下床小心,先不急,泡個澡什麼的,就出去了。
我從房間大的穿衣鏡裡,看著他先揭開符紙,又推開花瓶,然後拉開門,關上前又伸了伸手,一道符光閃過,他推開的東西,又回到了原先的地方,不由的有點好笑。
身體倒在床上,我這才掀開衣服,看了一眼心口。
半點傷痕都沒有,可裡麵依舊隱隱作痛,呼吸之間,胸膛起伏都會痛。
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挺晚了。
我們到這裡來,玄門八卦都有了,天機局的目光多少會放在這上麵。
天瞳和柳莫如都不在,如果我都不去的話,就會引起天機局的注意了。
既然我媽說過,那兩扇門從外麵推不開,隻能從裡麵拉開,就證明無論天瞳做什麼,都打不開的。
我媽藏東西,真的是萬無一失啊。
我忍著心口的悶痛,起身換衣服。
拿出背包的時候,發現裡麵那個小的冷藏箱不見了,天瞳果然說得沒錯,所以拿走了那管血。
隻要有我的血,莫家符紋他又不是不會,我唯一的作用,就是備血了。
我換了衣服,找了幾張比較有用的符紙,藏在身上,就出去了。
拉開門的時候,沒想到萬歸海就站在門外。
他見我這麼快,也愣了一下:“好了嗎?”
這個時候,他守在門口,就是幫我看著點,我朝他道了謝謝:“你要不要換衣服。”
“我就這樣啊。”萬歸海比了一下,朝我苦笑:“萬家人都穿中山裝,姑姑 喜歡。”
這點還真是,我朝他點了點,就朝電梯走去。
走廊裡那些少爺就走了,電梯裡也沒有服務生,萬歸海跟我一塊站在電梯裡,似乎有點尷尬,小聲道:“蘇家主有沒有想過,那所謂的遺產可能是莫家的,或者是你媽留給你的?畢竟隻有這樣,才會知道所有玄門中大大小小的門派?”
“這個時候交到你手裡,可能是知道玄門大會的事情,來給你撐腰的?”萬歸海說完,目光沉沉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