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玉卵在背包的拉鏈邊緣滾動,好像馬上就要滾出來,落地就會破裂,我忙伸手將那玉卵捧了起來。
迎著光,玉卵裡那個胚胎好像不大適應,牽著的臍帶轉了個身,背著光,這下子小手小腳都很清楚了。
這玉卵雖小,但和蘇衛國躺著的玉卵一樣的材質,而且我媽那個手繪的神話故事,第一個畫麵也是這枚玉卵。
化人顧家的?
我想去敲沉靈的門,可他如果肯告訴我,就不會把包丟給我,至少也得遞給我,同時告訴我這玉卵裡是誰了?
他不說,就是不說。
玄門中的人,似乎都要搞得這麼神秘才好。
背包裡有個小布套,似乎就是裝玉卵的,隻不過係帶鬆了,也不知道沉靈是特意的,還是不小心開了,所以這枚玉卵才掉了出來。
我知道問不到什麼,隻得將玉卵放進布套裡,將係帶紮緊,看了一下背包裡的東西,沉靈對我真的不錯,這次大禮包比上次要實用多了。
將兩個背包整合了一下,我看著沉靈的門,握著香,慢慢轉身。
不管天瞳是不是那條滅世大蛇,數斯被我殺了,我就不會再回沉靈觀了。
到了門口,我把引路香點燃,把神行符貼在腿上,正要拉開門,就見五七急急的跑了出來:“師妹,師妹!”
他跑得很急,手裡捧著兩個小瓶子,一個好像是黑水晶的,一個是木的,看不出什麼材質。
“師父說了,你就算不回來,可也得好好活著。他說你性子倔,看上去沒脾氣,可打定主意就掰不回來。”五七把那個黑水晶的瓶子遞給我。
眼睛有點好奇的看著我左手:“師父說這個裡麵的東西可以喚醒你左手的燭陰,燭陰真的在你手心嗎?那白布是師妹夫給你紮的?所以隱藏了氣息?燭陰長什麼樣?是不是很威風?”
我忙握緊了左手,生怕五七動手來拆,倒不是怕燭陰出來怎麼樣,而是不好讓小孩子失望啊。
沉靈的意思我明白,如果碰到事情,我無力自保,這燭陰可能讓我保上一命。
摸了摸五七的頭:“你想看燭陰?現在不能解開啊,不安全。”
“不用,等它醒了,不管隔多遠,我都能看到。”五七把黑水晶塞我手裡,跟著搖了搖那木瓶子:“這個裡麵不知道是什麼,可師父說了,如果燭陰都沒辦法的話,你就喝了這裡麵的東西,最好了連瓶子一塊嚼了。這樣的話……”
五七眼睛帶著擔憂,眨眼看著我:“師父說,不管是人是蛇,還是什麼,活著最重要。所以你不要怕,就算你跟上次從回青山回來一樣,隻要你到了門外,師父就知道的,會給你開門。”
我聽著愣了一下,看著那木瓶,上次我從回青山回來,是化了蛇……
所以沉靈給的這木瓶裡的東西,是讓我化蛇用的?
一旦化蛇,我自己都控製不住我自己,可戰力卻爆表。
我眼前/突然閃過回青山那晚,無儘的黑暗,山路上嘩嘩的血水,以及順水流動的蛇屍,還有修柳葉眼中那雙琥珀色的大眼,以前她臉上的恐懼。
那是殺人入地不怕的修柳葉,她都在害怕,那東西,真的很恐怖吧。
伸手點了點木瓶,摸了摸五七的頭:“不用了,我還有血蛇呢,逃命總夠了。”
兩條纏在右肩周一直沒動的血蛇聞言爬了出來,朝五七吐了吐蛇信。
可能是入秋了,它們越發的懶散,不像夏天這麼好動,幾乎是纏在肩周沒動。
“可師父說,如果沒有這個,怕你回不來。”五七臉帶著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