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搓了搓五七的耳朵:“行啦,我走了,等下麵院子建好了,我就會去院子裡,你可彆天天點外賣,吃了不長個。”
說著,拉開門就準備走。
那兩扇重得排山的門,好像一下子就開了。
“師妹。”五七急急的掰著門,眼巴巴的看著我:“師父說你不會回來了,真的嗎?是不是師父又找你要錢買什麼,你生氣了?”
“還是你殺了數斯鳥,所以你怕天機局找你麻煩?你不用怕,他們不敢來沉靈觀的。”五七終究還是小孩子,沒有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我朝他笑了笑:“我要去掙錢啊,要不你們這麼花花花,買買買的,那一百億也不夠啊。”
五七還愣著神,喃喃的道:“我知道不是因為錢!可最近沒什麼事啊?為什麼你就要走了?”
“照顧好師父。”我鬆開掰著門的手,捏了他的嘟嘟臉一把:“從今天以後,無論誰來都不要開門,如果有事,你知道怎麼找我的?”
五七眼睛越發的疑惑,我掂了掂背包,看著手裡的香:“行啦,呆會這香都燃完了,你不跟你囉嗦了。”
“這引路香,沒找到要找的,不會熄的。”五七還要嘟囔。
我卻借著神行符,大步的朝前跑了。
引路香確實不錯,迎風不滅,遇雨不熄,而且在神行符加持之下,我腳步也快了很多。
我突然有點喜歡這種借著神行符跑的感覺,風吹在臉上,一路隻朝著一個方向狂奔,目標明確而且不用想其他的,哪像人生,有時迷霧重重。
五七根本不知道,我為什麼不敢再回沉靈觀。
我也想回去,從嫁蛇定禮之後,隻有在沉靈觀,我才能睡一個好覺,也隻有在沉靈觀,天瞳會歲月靜好般的陪著我。
可出了沉靈觀,風雨依舊!
等引路香停下來的時候,我看著破舊的自來水廠,雖在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
我打開那個下水道的入口,這次沒有柳莫如,不好在跳下去後,再封入口,我拖了一個水泥塊在旁邊,阿赤變大纏著我在入口處。
我在下麵穩定身子,跟著一揮手,阿紅蛇尾一拉就將水泥塊拉過來,封住入口,我在那水泥塊上畫了護/法符,這才讓阿赤馱著我順著管道朝裡。
柳莫如並非凡種,他繼任蛇王,可能走的還是神蛇白風然的路子,他自己說是在找他媽,可我估計他也是在找什麼答案。
要不然天瞳出了佛心廟後,憑天瞳完虐他的實力,不可能跟他合作。
有引路香指路,阿赤爬得很快,管道裡都是它遊/行的唆唆聲。
可等引路香停下來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心都停止了。
在柳坤昏迷沉睡的地方,整個空間似乎都扭曲了,柳莫如那白得自豪無比的蛇身,儘是黑灼的傷痕,無數情絲纏裹在柳莫如和柳坤的身上,兩條蛇好像兩條拉長的樹乾一樣,借著情絲纏裹在一塊。
明明從玄門大會,吞了青言已經開始有了變化的柳坤,這會居然蛇身變得乾癟,似乎有什麼被吸儘了。
我想走過去,管道兩邊立馬有符紋閃過金光,將我逼退。
“柳莫如?”我試著叫了兩句,柳莫如根本沒有反應。
那情絲纏裹的地方,好像還在冒著煙,滋滋的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