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莫如聽著一愣,轉眼看著趴在地上的青言:“她準備把柳坤再生出來?這都行?”
“果然是莫問琴的女兒,就算猜也能猜對。”青言這會慢慢爬了起來,將那件衣服套在身上。
她原本是個男的,還是“爺爺”輩的,所以也不在乎露不露,就這樣當著我們的麵穿上衣服。
反正她現在是女兒身,我倒也無所謂,柳莫如又低低的啜了一聲,老實的閉上了眼。
所以柳莫如沒看到,青言小/腹微微隆/起,上麵用血紋了一道符紋,看上去是走陰/門的符紋。
“又猜到了?”青言將衣服往下扯,手剛好放在小/腹處,指尖撫著那些符紋:“走陰/門的引魂符,以血紋於身,以情為引,可助陰魂重生。花媛親自幫我紋的,效果不錯。”
花老太果然是打算吃幾方啊,也就天瞳信任她。
“這是你的第二個打算?”我看著她身上黑的情絲灼傷,血紅的引魂符,整個人都是好像斑駁得不行。
青言將衣服拉好,上衣剛好罩著重要部位,那條腿是真的長啊,又白又長。
她掂著腳尖走到柳坤那已經乾癟的蛇頭前,伸手溫柔的撫著柳坤緊閉著的眼睛:“凡事總得多一個辦法才是,如果柳坤不能借長出血肉化龍重生,這胎兒也是一個希望。”
在知道青言有孕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畢竟青言為了柳坤都能男化女,怎麼可能輕易跟彆的蛇那個啥嗎,借血脈胎兒重生,倒是一個好辦法。
“你們莫家人,都是瘋子。”柳莫如睜開眼,瞟了一眼我:“蘇知意,你又打算做什麼?”
我看著青言身上的傷,招出阿紅阿赤,讓兩條血蛇馱著我和青言上去,不過看了看柳莫如:“你自己能爬得動嗎?”
柳莫如冷哼哼的看了我一眼:“彆小看我好不好。”
青言還看著柳坤的蛇身有點不舍,不過卻也沒有耽擱,畢竟她已經將柳坤的陰魂養在肚子裡,生出來也不知道是條蛇呢,還是個人。
阿赤終究跟她比較熟,雖說害怕,卻還是去馱她。
等我們出來的時候,青言看著自來水廠:“我以前就知道這裡是莫家的養蛇廠,隻是沒想到下麵還有這麼大。”
“你把那柱能招白風然的香給我,我去找白風然,你跟青言去回青山養傷。”我將蓋子蓋好,又畫了符,這才朝柳莫如道:“還有那個周紫琪哈。”
青言明顯也知道周紫琪是誰,冷嗬嗬的站在一邊不說話,不過她身上有傀儡符,我也不怕她惹事。
柳莫如卻扯了我一把:“你準備一個人去?”
“你們兩個都是傷員啊。”我看了一眼旁邊的青言,也傷得不輕啊。
帶著柳莫如去也沒什麼用,他現在都傷得爬出來都費勁,那情絲的傷,輕易不得好。
我朝他伸了伸手:“你放心,我打不過白風然,隻不過問她點事。”
柳莫如有點擔心的看著我,又瞥了瞥一邊的青言:“你把她救出來,就是讓她帶我去泡回青山的池子養傷?”
青言看著我嗬嗬的冷笑,手卻撫了撫小/腹,似乎早就料到了。
柳莫如似乎知道回青山的池子對他的傷好,也不糾結,把那根香遞給我,然後朝我道:“你見我點過的,一點燃她就來了。”
可想了想,似乎又怕什麼,乾脆直接點燃,跟著朝我悄聲道:“周紫琪其實沒在我身上。”
我愣了一下,柳莫如瞥了一眼青言,見她似乎隻顧著撫著小/腹,這才繼續道:“周紫琪體內有青蛇,我知道,這關係到天瞳,我就留了一手,放到了白風然那裡。畢竟在神蛇那裡,天瞳也不敢去搶,萬一天瞳那個啥,我也有個翻身的東西不是。”
果然我們三個,誰都留了一手,誰也不信任誰。
香一燃,白風然又順著嫋嫋青煙過來了,看了一眼柳莫如:“誰把你傷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