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血蛇到我身上後,碰到的都是厲害角色,就再也沒有用過鱗片上的毒了。
阿倫是個普通的少女,除了用美貌和花香引/誘/人之外,也沒什麼實力。
隨著阿紅一點點的纏緊,她那具拚湊出來的完美身體,慢慢的變得漆黑,尤其是事業線旁邊,那雪白的皮膚已經開始變黑脫落……
跟著斷裂的就是兩隻手,然後連那纖細柔韌的腰肢都開始鬆動了。
“冥君!冥君,救我……救我……”阿倫眼看自己好不容易拚湊來的身體慢慢崩塌,立馬朝冥君道:“殺了這條蛇,快殺了這條蛇,讓蘇知意給我解毒。”
蠱蛇和蛇有很大的不同,蛇是胎生的,而蠱蛇卻是操蛇青家養出來的,沒有野性,同樣沒有陰魂,就是一個工具。
冥君看著纏繞著他們的阿紅,任由阿倫的身體慢慢崩落。
“蘇知意,你想要什麼,我讓秦巛給你。”阿倫這會是真的害怕了。
秦巛估計是她那個相好的冥君之子的名字,她一說出來,原本摟著她的冥君,臉色就不好看了,直接鬆開了手。
看著她身體慢慢崩壞,我伸手撫著阿赤,輕笑:“其實我很高就想這麼做了。你為了這具身體,害死了多少人?”
“那又不是我害死的。”阿倫還在爭辯。
我卻聳了聳肩膀:“反正你也死不了,你不是一棵婆娑羅花嗎?這具身體毀了,花還在,你就活著啊。”
阿倫露出痛苦的神色,看著那河麵上湧動的魂植,還想說什麼,卻突然連頭都斷了,朝著忘川河水滾去。
那些湧動的魂植立馬將她斷裂的身體纏住,一點點吸乾養份。
“美人枯骨啊。”我看著遊回來的阿紅,朝冥君道:“您要留我嗎?”
冥君隻是一道陰魂,阿紅根本纏不住他,纏著也沒什麼用。
我伸手摸著阿紅,讓它纏回來,將左手朝冥君展了展:“我來之前剛認了我爺爺,就是蘇撳,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而且你也知道,這魂植是白風然她阿娘家的吧?冥君知道白風然她阿娘就姓雲吧?你這東西還是跟人家學的呢?我從哪下來的,冥君不知道嗎?”
“唉,就算白風然不知道吧。”我歎了口氣,看著忘川河上還在湧動的藤蔓:“也不知道燭陰被魂植吸的時候,會不會痛醒。”
“這燭陰雖說不厲害,可如果我再痛下去,再跟回青山一樣,變成了滅世之蛇,這裡的東西反正都是陰魂,好像毀了,也沒多大的影響。”我用手撥拉了一下左手掌心的燭陰。
看著冥君:“你想留我,也得想想地府現在的情況吧?你自己也說了,孟婆失事,泰山府君昏迷重醒,卻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你們這些冥君連凶獸陰魂都控製不住,還想困住我和燭陰嗎?”
冥君臉色真的和那熒光石一樣綠了,冷冷的看著我:“可就算我不困住你,你也出不去,這地府是泰山府君封的,他現在老婆孩子的,在無極崖守著地底神魂和屍巫,那地方和歸墟一樣,不在五極之中,你找不到他。”
所以冥君他們的打算,根本就沒有過打不打得過我,隻要引我入了地府,我出不去,就被困在這裡。
我眯了眯眼,正打算想著怎麼辦,就聽到一個低淳的聲音道:“不用去無極崖,我帶她出去。”
順著聲音看去,就見天瞳順著忘川河往這邊走。
他一身白袍,踩在淡綠的河水之下,那些還在河麵上湧動的魂植,立馬全部都避開了,似乎很害怕天瞳。
冥君見他來了,眼神頓了頓,正要說什麼,就見遠處一道金虹閃過。
一個穿著黑袍的男子抱著個娃,同樣站在忘川河麵上,看了看天瞳,又看了看我。
似乎有些感慨:“你為了她,值得嗎?九轉輪回,可能依舊隻是空談。你沒發現,她剛入地府,三生石的石壁直接裂開了,她不會有過去,也不會有未來,你又何必執著於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