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言直接一伸手,對著祝繁山就去了,順帶朝我扔了個東西:“先喝了。”
那是一個玻璃瓶子,顏色鮮紅,我也沒管是不什麼,擰開對著嘴裡就灌,可入嘴後才發現居然是辣椒水,嗆得我眼淚都出來了,辣得嗓子都痛。
青言卻乘蛇對著祝繁山盤了過去,手裡的青傘轉動,傘上畫著的兩條大蛇瞬間活了過來,對著祝繁山就撲了過來,直接將祝繁山逼退。
我被辣得雙眼冒火,直接劃破手腕一道符紋也不管對著誰,反正敵多友少,轟出去就是了。
“是不是很有用?”青言將祝繁山逼退,卻也沒有追擊,而是蛇尾一擺,就將我纏住,拉著我在蛇身上:“這種提醒最好。”
我感覺喉嚨發痛,嘴唇都是腫的,話都說不出來,隻是低低的念著咒語,引著血將那些祝由家的巫師給驅退。
本以為青言遞過來的,怎麼也該是操蛇青家的秘藥之類的,哪知道會是一瓶變/態辣的辣椒水,她絕對是在報複我。
不過效果確實不錯,提神醒腦,外加極度的辣,讓人心裡發怒。
我站在蛇身上,隻感覺自己被辣得熱血沸騰,不停的引著符紋朝四周轟了過去。
剛下祭壇,青言立馬引著蠱蛇變大,也不知道她在蛇身上畫了一下什麼,那條蠱蛇立馬長出了展翅,蛇身一扭,馱著我就要離開。
祭壇之下,所有的蠱蛇已經變成了全抱大小,一壓下去,整個祭壇都倒了,放眼看去,隻見蛇團,根本連祝繁山的衣角都見不到了。
“厲害。”我辣得噴/火,卻還是朝青言由衷的誇了一句。
青言隻是嗬嗬一笑,引著蠱蛇正要騰空而起,可蠱蛇剛一動,瞬間就變成了拇指大小,我和青言身下一空,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而那條蠱蛇在雜草間扭動了兩下,就化成了一灘膿水。
“表妹。”原本以為會被壓在蛇團之下的祝繁山和那些祝由家的人,卻突然穩穩的站在那些長成牆的樹上。
祝繁山穩立在上麵,低頭看著我:“表妹早就留了後手,卻一直沒有發作,也是在等我確定你腹中是不是有孩子?”
青言冷嗬了一聲,舉著青傘朝四處看了看,悄聲道:“祝由家以巫祝之力,可通自然,蠱蛇雖然不是天生地養的物種,但也受製於天地自然。我們人也屬於天地之間,打不過他們的。”
“不用擔心,天瞳就在附近。”我朝青言擺了擺手,完全不擔心生死。
隻是抬眼看著祝繁山:“表哥禱告時,看到了什麼?”
雖然在知道天瞳讓蛇族車隊送我出來的時候,已經感知到不對了,可我能用的人太少,臨時隻得用傀儡術叫來了青言。
畢竟相對而言,她跟我多少有點血緣關係,又有傀儡術在,我如果死了,她也活不成。
青言現在肚子裡懷著的孩子附著柳坤的陰魂,她絕對不會想死的。
我隻是好奇天瞳在用我試探什麼,我原本猜測出來的會是化人顧家,或者是蘇家那些人,卻沒想,來的是祝繁山。
在他引我上祭壇的時候,我當時心裡微微清醒,其實可以直接用符紋逃命的。
但肚子裡是不是有個孩子,我一時還沒有辦法確認。
我和天瞳的孩子,用現代醫療的法子檢測,也不一定檢測得出來,還不如讓祝繁山用巫術試一下,畢竟天瞳既然安排了,他肯定不會讓我去死的。
可在他施巫術的時候,我眼前閃過的片段太快,快到我都看不清,隻看見一條大蛇衝天而起,然後一切都變得漆黑。
“表妹隻要留下/腹中那個孩子,我就放表妹走,而且還將蘇衛國所有的遺產都給表妹,如何?”祝繁山站在樹稍,一足輕點著一片樹葉:“畢竟表妹知道,以你們倆的本事肯定逃不出去的。”
“那孩子在我肚子裡,可能都還沒一個月,還是一團無形的血水,表哥打算怎麼取?”我聽著有點好笑,瞪著祝繁山:“而且表哥彆忘了,是天瞳用車隊送我過來的,我腹中的這個孩子就是他的,表哥認為他會不管嗎?”
“天瞳嗎?”祝繁山低頭,要笑不笑的看著我:“他哪次來救過表妹?我既然敢攔截表妹,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來的?表妹自己相信天瞳會來救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