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言不時引著蠱蛇朝著欽蛇鳥撲過去,就算蠱蛇被欽原鳥一啄就死,但蛇身一被啄到,立馬就纏住了欽原鳥,拉著欽原鳥朝下落。
就算欽原鳥在半空將蠱蛇甩開,青言又會引一條纏上去,硬是用這種以幾換一的法子,拉著欽原鳥往下墜落。
下麵是地蛛拉著的電網,那東西可不會什麼敵我,欽原鳥落到電網上,也逃/脫不了變成灰的命運。
欽原鳥雖然厲害,可架不住蠱蛇多啊。
一時之間, 空中電閃雷鳴,電光和火光齊湧。鳥尖與蛇嘶相對,蛇湧鳥飛,一派混亂。
我坐在白風然身上,感覺到腥風和鳥羽刮過,看著遠處的榕樹上站著的巫師,暗算著蘇建業得多久才來。
本以為蠱蛇這個東西,就跟蟲子一樣,層出不重的。
卻沒想沒過多久,青言就一臉憤恨的扭頭看著我:“蘇知意,你就看熱鬨。天瞳為了你,取心頭血給白風然熬湯入藥,他那顆心本來就是從你心裡養出來的,才放進去多久啊,又放血,人家才不能用術法的。”
“現在人家為了救你,乘著蛇就去了,你就在這裡看熱鬨?你還不化蛇嗎?”青言一邊揮著蠱蛇,一邊一臉憤恨的盯著我:“我看沒有心的不是天瞳,是你吧。”
我不由的卷了卷舌頭,原來那熬湯的是心頭血啊,怪不得那麼鮮美。
青言還在低吼著什麼,一條條蠱蛇化出來,纏在白風然蛇身之上,將我和她緊緊護住。
外麵的聲音太過混亂,我也聽不見青言後來在吼什麼,隻不過從身前緊纏的蛇身縫中,透過那紛飛的欽原鳥,以及鸓鳥寬大的翅膀,噴湧的火光中,看著遠處榕樹上的巫師。
就在某一瞬間,我似乎能感覺到那巫師抬起了手中的鼓。
我猛的甩出阿赤,跟著阿紅順著我胳膊往前彈飛,在半空中變大,用蛇尾將我朝著阿赤甩了過去,我同時引著符紋朝四周轟去,所有的欽原鳥被氣波衝散。
遠處彈飛的阿赤瞬間變大,將我拉住,又將我朝著榕樹牆甩開。
“白風然。”我落在半空中,沉喝一聲。
就聽到耳邊嘩嘩作響,一道道冰柱從地上湧出,阿赤順著冰柱飛快的朝前遊去。
那位被我盯著的巫師舉著手裡的骨製鼓捶,正要閃動,阿赤已然帶著我衝/進去。
我引著手腕傷口處的血,化出無數和符紋將榕樹那些根和乾轟開,在那巫師震驚的雙眼中,直接引著阿赤變小,阿赤的蛇頭直接穿過了他的胸/口。
上次被祝繁山圍攻的時候,我就發現了,祝由家這十巫身為法師,隻會在遠處的山上驅山施展巫術,根本不敢靠近天瞳。
法師哪能跟“刺客”比拚啊,所以他們巫術是厲害,但近身搏鬥,或者是抗擊打能力不行。
這次他們一邊要驅動謝不羈這顆大榕樹結成高牆圍困,又要施展那個縛生,畢竟現在我和天瞳兩個同時負擔,他們精力肯定都放在巫術上了。
“蘇知意。”那個巫師被阿赤將胸/口穿了個對穿,卻還是抬頭看著我:“你居然敢……”
阿赤蛇身有劇毒,他胸/前的傷口已經發黑潰爛。
我將阿赤收回,看著巫師的身體被一條條榕樹根纏住,直接又是一道符紋轟了過去。
符光在那穿洞的胸/口炸開,巫師的身體瞬間碎開,那些纏著的榕樹根似乎本能的纏緊,纏著那些碎屍。
樹牆後麵,似乎傳來了祝繁山怒吼的聲音。
祝由家,十巫各司其職,死了一個,巫術就沒這麼好施了吧。
阿赤在榕樹上嘶吼著大叫,把那些纏過來的榕樹根給咬斷,阿紅已經被青言給拉了回去。
我伸出手,將剛才白風然劃過的傷口扯開,趁著阿赤還能擋住榕樹根,將血塗在那榕樹上。
榕樹的根吸收極強,血一抹在上麵,立馬被吸了進去。
也就在同時,無數的榕樹根從土裡反向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