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照來了。”蒼天咬住一條辣魚仔,好像辣著了,唆著嘴,扭頭看了一眼:“山鬼以青藤為衣,昆照還未成形就被囚禁於昆侖之墟,所以隻能以花為家。”
我瞥眼看著天瞳,他朝我點了點頭,表示是真的。
隻是這怎麼一種濃濃的詭異風,還假得不行。
隨著花朵打開,花/蕊裡麵一張由白光交織,若隱若現的人臉探了出來:“蒼天,回去了。”
她這聲音,就好像一個當媽/的找到了在外麵遊蕩且不聽話的孩子,隻差沒有直接動手給拎回去。
蒼天唆著魚仔,慢慢的嚼著:“有點辣,不過挺好吃,你要不要來點?”
我幾乎再次被他給嗆到,這些大佬都是這麼隨意的嗎?
不過想想他們也挺可憐的,在他們能四處遊蕩的時候,估計還是生產力不怎麼發達的時候,吃的雖然都是“綠色食品”。
可想想修柳葉出來後,那種極度的抱怨,可見吃的不怎麼好。
綠色食品再有營養,哪有垃圾食品有味道。
昆照好像有點無奈,不理會蒼天,而是轉眼看著天瞳:“玄龜一族不會有事,我們隻不過取了幾隻玄龜的殼給蒼天做衣服麵具,方便他出來。玄龜也是上古流傳下來的種族了,我們會保護好這個物種的。”
“我既然答應你,在蘇知意生出孩子前,不參合你們的事情,你大可放心。”昆照的聲音真的如花仙子一樣好聽。
隻是她提到我,卻半點都沒有尊重我的意思,連蒼天都不怎麼問,似乎都是她作主。
我嗑著瓜子,看著又在試彩色水果糖的蒼天。
或許是因為小魚仔辣到了,他嘴唇殷紅,看到糖,就跟小孩子一樣,探出舌頭舔了舔,嘗了個味後,這才含到嘴裡:“這些事都是昆照作主,我不管。你想問什麼,直接問她。”
他說著,還十分好心的扭頭朝昆照打招呼:“這是蘇知意,你沒見過吧?她有事想問你啊?反正都是自己人了,你就告訴她吧。”
我不由的抬頭看了看星空,星光明亮,銀河如練,並沒有天雷滾滾。
蒼天好像真的不分敵我啊,不過以他的能力,也不用分敵我了,誰不順心,一個手指頭,或者看一眼就弄死了。
昆照明顯拿蒼天這個“小孩子”沒辦法,花朵晃了晃:“蘇知意,你想問什麼?”
“你真的是山鬼?”我直接開口。
天瞳已經把烤兔子拿下來了,蒼天湊過去看他怎麼把兔肉片下來,還把嘴裡含/著的糖吞了下去,引了一塊兔肉到嘴裡嘗著,明顯不管我和昆照說什麼。
這場景,讓我想起了有一次我媽和蘇衛國,帶我去參加同學的生日會。
那是我們班條件很好的同學,我能被叫去是因為成績好,可我也不太合群,就想守著我媽。
結果就是,我爸和一堆孩子爸打牌玩得很開心,根本就是自來熟,而我和我媽就跟一堆媽媽麵麵相覷,生疏而客套。
現在我和昆照也是這樣,我和她同時扭頭看了一眼那兩個一模一樣的頭,湊到一塊片烤兔子。
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昆照那張隱藏在花苞裡的臉上,露出了深深的無奈。
“蘇知意,你是滅世之蛇,有你的使命。我們也有我們的,你想知道的自己慢慢找吧。”昆照明顯不想再看著蒼天這樣子,直接就遁了。
那朵巨花離開,那棵樹直接變成了是灰,隨著夜風一吹,整棵樹就變成了細灰飄散開來,眨眼就沒了。
“她是山鬼,滲取生機很厲害,她所沾染的生物,生機瞬間為空。”天瞳將片好的兔肉端了一碗給我,指了指昆照離開的地方:“連旁邊的樹木都死了,所以她輕易不出來。”
就這是為什麼昆照要呆在特定的環境裡?
我扭頭看著天瞳,還一直以為昆照是因為她自己不能露在外麵,所以才要呆在特意的環境中,沒想到她是為了不禍害其他的。
“你們的使命是什麼?”我見昆照走了,反正蒼天不會殺我,靠著天瞳,看著他:“是不是要對付高塔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