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高塔，蒼天好像想到了什麼，眨眼看著我：“蘇知意，你用過九轉輪回杖了？有沒有想起什麼？”
九轉輪回杖是滅世之蛇的蛇身所化，上麵八個頭，全是被他殺了的滅世之蛇。
從天瞳的記憶裡，蒼天會從周山高塔出來，也是一條藏身黑暗之中的滅世之蛇點醒的。
現在我也是滅世之蛇，所以從蒼天的理論裡，我應該記得自己的前世今生才是，他這是還想從我這裡套消息？
可我沒有，所以我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
蒼天點頭輕“哦”了一聲，吃了塊兔肉：“那可能你是人造的，跟原先那些不一樣，沒什麼實力，所以感覺不到。也可能是你太菜了，還不能感知天地！”
“人造”，“太菜”，我聽到這兩個詞，再次感受到一萬點傷害。
天瞳卻忙摟著我，輕聲道：“如果高塔之上真的有東西要聯係蘇知意，該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蒼天再次表現出一臉中二，看著天瞳：“你現在不是有自己的意識嗎？你自己想啊？”
眼看天瞳就要跟他掐起來，我忙拉住天瞳，朝蒼天道：“那個蛇團裡麵是什麼？莫家往上麵送龍蛇，到底是想找什麼？”
“找上麵有沒有傳說中的神啊。”蒼天一臉不理解的看著我。
沉聲道：“周山高塔在異界就是至高的存在，我就是至高的尊神，可我應該逍遙自在，被它們供奉的。為什麼我還要殺滅世之蛇，才能活著？那些祭司又是從哪裡來的？我那顆心放在高塔頂上，是獻祭給了誰？”
“換成你，你不好奇嗎？”蒼天那雙清亮的眼睛裡，居然全是疑惑。
黑油油的眼睛看著我，讓我想起了以前小區裡的一隻小奶狗，它看東西的時候，也是這樣眨巴眨巴的，讓人沒有抵抗力，就是一種單純的好奇。
“你這麼想我，還真不錯，至少表明你感覺我挺可愛的。”蒼天看穿我的想法，辣得不停的咂吧著嘴。
緩緩的站起來:“蘇知意，我也是帶著疑問出來的，並不是所有的問題我都知道。如果我都有答案，我會製出天瞳嗎？我會讓莫家化龍成蛟往上送嗎？我也不知道？”
“但我可以告訴你，蛇團裡的東西，才是一切生命之源。人並不是按你們的神話，女媧以土捏成的，那女媧又從哪裡來？”蒼天追根溯源。
伸了伸腰：“也不是什麼物種進化來的，人類已經存幾百萬年了，如果進化的話，現在其他的猴子為什麼不進化？”
“說有神，神於兒也是神，燭陰也是神，神蛇也是神，山鬼一族也是神，可都沒有離開地界。那些傳說中的天神去了哪裡？”蒼天輕歎了口氣，扭頭看著我和天瞳：“這些你們想過嗎？”
他這一連幾問，我感覺他可以搶了祝九問的名字。
扭頭和天瞳對視了一眼，他的眼睛也是擔憂。
火光呼呼的響過，我感覺眼前有什麼閃過，跟著天瞳雙眼突然一睜，臉上露出一種古怪的神色。
我們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地上的那些零食，還有片好的兔子肉，以及背包裡還沒有拿出來的吃食，全部都沒有了。
“你的應該還在吧？”我看著隻剩下的火堆，有點詫異的看著天瞳：“以他的咖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吧？”
天瞳朝我攤了攤手，雙手空空如也，一時也有點愣神：“我沒有感知過他，可也不知道他是這樣的……蒼天。”
天空中皎潔如練的銀河好像都黯淡了，我一時有點不能接受。
就算蒼天可能不是我們理解中的蒼天，可好歹他手下握著天機局啊？
天機局多有錢？
當初玄門大會，玄九還跟我們講綜合五項實力，人力、物力、財力，人家是按市區劃分的，隻要在當地的玄門綜合五項超過天機局，當地就由哪家負責。
天機局在每個市區都有分局，這得多有錢？
蒼天居然還要靠偷東西吃？
我沉吸了好幾口氣，還沒有從這種人設中反應過來：“所以他離開前，接連的拋出問題，就是讓我們失神。”
“你失不失神無所謂，他就是讓我失神，好偷我身上的東西。”天瞳坐下來，一臉嚴肅的看著我：“我們在他麵前，彆說還手了，連眨眼的能力都沒有，他隻不過是逗我們玩。”
我先是被昆照無視，然後被蒼天打擊，這會還要被天瞳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