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意,隻要有這個孩子在,你的生死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蒼天眯眼看著我,沉聲道:“你這種以命要挾的把戲,連天瞳都對付不了,怎麼對付我?”
“你不是可以讀心嗎?”我手指在九轉輪回杖的杖身上動了動,隨著手指勾動,八個蛇頭慢慢的探了出來。
這些蛇頭雖然帶著疑惑,卻還是朝我嘶吼著。
我冷冷的盯著蒼天,左手緊緊的護住玉卵,眼角餘光示意白風然繼續。
“你意誌堅強,取胎聽上去好像就是個脫件衣服一下,可痛的時候,你會有所感覺的。”蒼天半點都不著急,站在凍實的陰河上,偏頭看著我:“你能撐多久?”
果然他倒是言而有信,倒沒有再動。
可隨著白風然十指湧動,腹中開始絞痛,就好像有無數的絲線,牽扯著肚子裡麵,扯動著。
痛起來卻又像無數的針,一根根的從肚子裡鑽出來,我幾乎能感覺到“細針”一點點的穿透肚皮。
“ 忍著點。”白風然手雖穩,可眼角卻輕跳:“你放心,這是在陰河,他再厲害,也是我家的地盤。”
“蘇知意,你放鬆不要這麼撐著,讓藥效上來,你暈過去就好了。”白風然聲音裡帶著微微的懇求。
我看著蒼天,朝她搖了搖頭,汗珠順著下巴淌下來。
陰河本就是陰唆唆的,這會蒼天更是弄了這麼多冰,更是寒氣逼人。
但我身上的汗水卻不停的朝外冒,眼睛都被汗糊住,被汗刺/激得眼角生痛。
那種刺痛更強了,好像有東西從四肢百骸中湧出來,又好像有什麼在啃噬著骨頭。
我不由的悶/哼出聲,手緊緊的抓住九轉輪回杖的杖身。
“現在才開始,你撐得住?”蒼天的眼睛好像在收/縮/,又好像在看熱鬨。
“你知道取胎會痛?”我眯眼看著蒼天,低笑道:“那麼你見過誰取胎?”
蒼天的瞳孔痛苦的收/縮了幾下,似乎在想什麼,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
也就在同時,我突然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帶他去蛇團那裡。”
那是天瞳的聲音和語氣,在極度的痛意中,我感覺自己好像是幻聽。
側耳想再聽,卻再也沒有聽到。
小/腹一陣陣的穿透痛得更厲害了,白風然十指彈動如風。
“住手吧。”蒼天瞳孔收/縮了一下,瞳孔裡的蛇頭好像都在嘶吼。
白風然卻沒有停,蒼天似乎想起了什麼,猛的朝著白風然一揮手。
可也就在同時,柳莫如化成白蛇,嘶吼一聲就盤在了白風然和我身邊,對著蒼天嘶吼。
我忙將九轉輪回杖放出去,幫柳莫如對付蒼天。
可陰河太窄,根本施展不開,滅世之蛇實在太大,一出來,連柳莫如都被壓製住了。
我隻得將九轉輪回杖又收了回來,看著柳莫如盤纏著的蛇身,朝白風然道:“還要多久?”
“很久。”白風然額頭也開始冒汗,沉聲道:“你這個比較難,可能和你身上的血脈有關。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