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莫如也是這樣出來的對不對?”我扶著玉卵,看著白風然:“他和蒼天?”
柳莫如也是蛋裡出來的,也是在白風然阿爹阿娘那裡孵化長大的,他不知道他爹娘是誰。
而剛才蒼天明顯提到過,取胎會很痛,痛到讓人受不了。
白風然目光發沉,十指如風,飛快的彈動:“他的情況跟你不一樣。”
“可天瞳的骨能續他的,證明柳莫如和蒼天、或者天瞳之間……”我痛得說話都打顫,卻還有心思講這種八卦消息。
柳莫如用蛇身護著我們,蛇頭半昂著看著蒼天:“等這個孩子送到歸墟,隻要存在,對你也隻有好處,你何必這麼阻止呢?”
“是嗎?你呢?”蒼天的聲音好像帶著恨意,低聲道:“我自來知道有孩子會讓高塔注意轉移,可你孵化出來,卻半點用都沒有。”
這麼自爆,柳莫如身上的蛇鱗全部都炸了,蛇身盤轉,不過卻還記得大事,沒有在這個時候問蒼天。
“還要多久?”我痛得差點連九轉輪回杖都握不住,知道以柳莫如的本事,肯定攔不住蒼天的。
蒼天也不是那種講親情的存在,柳莫如已經死過一次了,難道再死一次。
“彆催。”白風然十指好像都化成了爪子, 不停的施法。
我痛得幾乎麻木,整個小/腹就好像被無數的針不停的戳著,可那個孩子還是沒有出來。
“這比生孩子都難啊。”我重重的呼了口氣。
外邊柳莫如嗬嗬的冷笑:“剛才蘇知意占了我便宜,說她是我媽,這會你又來認爹,我這無父無母這麼多年,怎麼突然我父母雙全了。你還真的是想和蘇知意配對啊!”
“如果不是因為你這個不堪的曆史,我怎麼會將青蛇注入天瞳體內,壓製他的記憶。”蒼天聲音發冷,沉聲道:“如果不是天瞳記起,他會將你困住,想借柳坤的精氣,讓你化龍?”
“他還取自己的肋骨給你續蛇身?”蒼天一句又一句,好像是質問,又好像是嘲笑:“你們都認為天瞳心思深沉,做什麼都好像在耍著陰謀。”
“也隻有他,處心積慮,將事情找到最好的處理辦法,從不帶情緒。”蒼天聲帶感慨,唏噓道:“如果是我的話,我就在想起你身份的時候,第一時間將你殺掉。”
他這話一出,我明顯堪到柳莫如的蛇尾顫/抖了一下。
蒼天看上去隨和,但在高塔那邊,身份應該很高,所以生殺予奪,對他而言,都是司空見慣。
他說話,從來不作假,也不屑作假。
白風然明顯也感覺到了危機,沉眼看著我:“會很痛,你忍一下。”
我朝她點了點頭,白風然轉手掏出一片七彩鱗,飛快的順著玉卵劃了一個圈,十指更是彈動得看不見。
也就在同時,我感覺整個腰好像這被砍斷了一樣,痛得腦袋都要炸開了。
“蘇知意!”蒼天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突然大吼一聲。
白風然突然摁住玉卵,朝下一摁,我幾乎能看見一道道的血流滲透過玉卵的殼,朝著玉卵裡流去。
也就在同時,白風然直接將玉卵取起來,放在那片七彩鱗上。
跟著也沒管我,直接朝著蒼天飛了過去。
蒼天明顯要去追那道七彩鱗,可剛一動身,白風然就直接用蛇身將他纏住。
“蒼天,你自己體內的青蛇還在吧?”白風然一點點的纏緊,蛇尾輕擺,無數的蟲子從陰河的下遊展翅飛了過來:“你也是夠狠,不隻給天瞳下了青蛇吧?還給自己也下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