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花兒,就在這半憂半迷惘之中悄悄地逝去,六月的觀月湖,荷葉越發的濃密,雖然未曾開出粉嫩的花,卻也香氣清雅極了。
我在宮後的長廊榻上舒適地半臥著,眼皮有些沉倦,翻到了一親的書在手裡越來越重,睜開眼皮看得幾個字又合上,終是沉沉地睡去。
風兒輕輕地吹著真是愜意極,深深入睡我覺得今天的天氣真是好極了,太陽不曬我了。
也少在睡了多久,二聲鳥叫驚醒了我。
睜開眼眸看著湖邊一片金黃之色燦爛得讓人睜不開眼睛,幾隻鳥相逐著從荷葉上飛掠而過,風越發的清涼吹得荷葉翻轉著白綠的背麵。
擦擦眼睛舒口氣,終於啊,一天又過去了,時間多得讓我有些發愁,每天太陽下山的時候,我總是開心,因為一天終於走遠了。
“娘娘。”緣由帶著宮女上前。
又是瀨口又是洗臉,然後擺上吃的在桌上。
“晚膳不是還差些時候嗎?”不過真好,她真的好細心知道我肚子餓了。
緣由恭敬地說:“娘娘,皇上中午時分過來了。”
我心裡有些歎息,臉上還是裝作很平靜,懶懶地應:“哦。”
“娘娘,皇上呆了二個多時辰才走,給娘娘扇風擋陽光,吩咐緣由準備吃的,娘娘醒來就要讓娘娘吃些東西。”她一五一十地說著。
他還真是有心思,怪不得中午睡得那麼好了。
緣由輕聲地說:“娘娘,六月初六,是皇上的生辰。”
“又要送東西是吧,宮裡有什麼,你就送什麼去。”我裝作很不在乎地說。
“娘娘,皇上讓奴婢暗示性地告訴娘娘,其實想娘娘送些不同的。”她很老實地說出來:“娘娘和皇上嘔氣這麼久了,娘娘啊,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的麵子總是尊貴一些的,何況是皇上。”
“難道女人就不要麵子,就低賤嗎?”我冷然地反問。
她無話可答,我其實也就是這麼一問,隻是自已心中也有數,生氣,差不多就好了。
如果一直這麼樣,不是他們的初衷,我也不是隻為他們想要的目的而活,屏除那些不對的事,我還是在乎他的。
白天差不多睡了大半天的結果就是晚上睡不著,窗外的光華依然美妙無比,沒有人用心去欣賞,再美也是有些落落寡歡的。
對麵的水岸花樹下,似乎站著人。
我凝神而看,借著窗外走廊上的淡紅光華,越看越是清楚。
我多帶了件衣服出去,他正斜靠在花樹下看著我,愉悅地說:“睡不著走出走走。”
“嗯,是的。”
“一起。”他眼裡亮晶晶的。
我揚起一抹笑:“一起吧,有個伴。”
手讓他拉住,緩步在那半是朦朧的小道上走,他湊過頭來聞我的發:“真香,身上染滿了荷的清味,朕喜歡。”
“你喜歡什麼?”我輕聲地問。
他唇角越發的上揚了,想了想說:“朕不知。”
真讓我無語,不過也是,他是皇上要什麼沒有什麼嗎?太多好東西了,問他喜歡什麼他都不知道。
“知秋,那事朕錯了。”
“什麼事?”
“你知道的,何必問那麼清楚。”他又開始氣傲起來了。
“想起來還真是氣。”我不客氣地在他的腰上狠狠地掐下去,他痛得倒吸一口氣:“痛死朕了,這是刺殺。”
“你也知道這是痛啊,刺殺我還暗殺你呢。”我氣乎乎地說。
他卻笑嘻嘻起來,抓住我的手扣住,怕我再掐他:“出過氣了就好了,總是要給朕一些時間的,朕又不是那些平民百姓。”
“你說為什麼要有生辰這邪惡的事,我就不喜歡過。”真是麻煩。
他轉過頭凶惡地說:“朕又不是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