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啊,綠的儘頭,就是那柔和金黃光芒色,馬兒在撒野地跑著,吃得飽飽的牛慢慢地走回來,羊咩咩們在柔和地叫著。赤足在草原上,腳趾頭放鬆儘情地享受這自由我,閉上眼睛吹著風,風將我的發儘數吹了起來,我抬起雙手,感覺到風從衣袖的這邊,吹到了那邊。
便閉著眼睛一步一步地走:“啊。”一聲尖叫之後,又是四肢大張地倒在草地上,咩咩的叫聲就在身邊,又來拱我,真是討厭。
“回來了。”我站在土坡上,雙手拱在嘴邊大聲地叫著。
天地四周,都回響著我的聲音,那麼的清亮。
紮特西會在遠遠的地方應:“回嘍。”
落日融金之際,他騎著馬從光芒的地方踏出來,我唇角凝起一抹笑:“紮特西哥哥,快點,那邊的馬要跑走了。”
真是撒野了,今天的馬兒這麼的興奮,想逐日而去嗎?
紮特西的馬術相當的好,揮鞭趕過去趕馬。
“姑娘,姑娘。”另一側有人在叫我。
我轉過頭去一看,竟然是三四個軍隊模樣的人在下麵揮著手叫我,心裡突突地叫著,我不想下去,我大聲地叫:“紮特西,快過來。”
“姑娘彆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隻是問你一些話。”那幾個人越走越近,我回頭看看紮特西已經騎著馬往這邊走,提起的心又放了下來說:“你們有什麼事?”
“姑娘,你看看,你有沒有看過這個姑娘?”他們走近,在土坡下麵舉起一副畫像在叫。
不是來查過了嗎?怎麼還是沒完沒了地查呢?想來這事不是敷衍了事能算的了,他在很認真地查,他相信我活在西北這一片土地上。
“沒有沒有。”我大聲地叫著,甚至是帶著防備地看著他們。
“姑娘,不必審查的,你好好想想,如果你在哪裡無意中看到,沒有什麼印象也好,都會有可觀的賞銀。”
“都說沒有看過了,你們還有完沒完。”我脾氣很不好地叫著。撲天蓋地找我,什麼也不放過,市集也查,就連這麼偏遠的地方,也來過二次了。
那些人有些歎息地說:“姑娘不要生氣,我們也是責任在心啊,如果找不到,整個西北的人,包括我們的三王爺,都會倒大黴了,上麵給出的賞銀很高,倒也不必核實什麼,隻要說在哪裡曾經看過就會有賞銀了。”
“乾什麼的呢?”紮特西有些怒氣衝衝地走過來,跳下了馬將我護在身後狠狠地瞪著他們:“想乾什麼呢,啊,走開。”
“隻是問個人。如果你們發現了,請告訴我們,一定會有重賞的。”那些人有些遺憾地轉身,走得幾步遠又說:“哦,忘了通知你們一件事,最近小心些,狼騰這段時間有不少人到了西北,也不知是何事,可不像是一般的商人,要是遇上了,可得小心著。”
“謝了。”紮特西還是一事歸一事地道謝。
他們騎著馬又走,往下一個地方而去,我無力地坐在草地上說:“怎麼辦呢,越來越多的人在尋找了?”
紮特西卻抓一把草撒了我一頭:“你在乾什麼?想偷懶嗎?彆以為你沒有穿鞋我就不會指使你做事,快點去趕著回圈,要不然晚上彆指望有飯吃,讓你吃個餅難受死你。”
“小氣巴拉的男人。”我用京城話罵他。
他皺起眉頭:“你說什麼?”
“沒什麼啊,聽不懂算了,趕羊趕羊去了。”幸好不是什麼話都能聽懂的。
可是心裡卻有著很不好的預感,我覺得他很快就來了。他把我鎖定在西北,然後就在這一片小小地土地上,能有多大呢?我還能藏多久呢?我要不要離開這裡,免得傷害了紮特西和善良的拉姆雅瑪。
想著就睡不著,這帳裡不太通風,還有著牛羊的腥味,就算是在這裡住了二個月,我還不是很習慣這些味道。
抓了毯子想要到帳外去,感覺到黑暗中有著幽黑的眼睛在盯著我看,我抬眼看到幽黑的草原上,那黑的儘頭有著星星點點的火把,越來越亮,風帶來了鐵蹄的呼聲,是往這裡趕來。
大事不好,不知是誰來了?我正想趕緊進去告訴紮特西,可是腰忽然一緊,一把冰涼的東西就貼緊了我的脖子,身子讓人拖著往後一靠,是結實的胸膛,我心一凜,低低的聲音就在我的耳邊說:“不許動,不許叫。”
說的有些是西北話,可是有些卻是陌生得緊,他身上也有著一種草原的味道,但是不是紮特西,不善的氣息很是強烈,那冰涼的匕首就在我的脖子上貼著肌膚,幾乎是一呼氣都能讓那冰涼入骨一分。
我乖乖地點點頭,他拖了我進去,黑幽幽的雙眼防備地看著外麵,像是狼一樣的防備。
馬蹄聲越來越近,火光也越來越亮,那風呼呼地從小布窗裡吹進來,聽到了狗的叫聲,還有馬也不安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