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怎麼保護你,才能更好?”他輕喃著。
我笑笑,什麼也不說,我說了也是白說的,你放手也許是最好的,可是你說過,你永遠都不會放手的。
至使不愛,不寵,不要,你都會把我留在宮裡,隻要彆人喜歡的,你哪怕不要了,你也不會給彆人。
第二天路遙過來看我,重重地歎息:“討厭宮,也是有這麼多的事非。”
“不要太傷心了,林洛水都說了,我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的,後麵那盒我用得並不多。”
她有些為難地看著我,良久才說:“知秋,太後姑姑那邊也已經知道了。”
“太後她怎麼處置這事呢?”
“太後姑姑說,讓你搬到後宮偏遠一點的地方去,讓我帶一段時間栩,等你身體裡麵的毒素都清除出來了,再回觀月殿。知秋,要不,你跟皇上說說,你未必就要到那偏遠的後宮去啊。”
她低垂著頭,似乎很不好意思一樣。
唉,其實這些話,是太後的意思又不是她的。
“好啊。”我欣然地答應,也許靜點好,靜一點偏一點就沒有人想要害我,抑惑是害栩了。
在宮裡我也不敢隨意相信誰,栩給誰我都會擔心,可是路遙一定會替我好好照顧她的。
“對不起,我想說服我太後姑姑的,可是……。”
我擋住她的話,輕笑:“彆可是不可是了,路遙,比起在讓人嫉妒的觀月殿,我情願到那些偏遠的地方去,你呢,就得給我好好帶好栩,不然我饒不了你的,嗬嗬。”
“你還笑,還笑。”她氣得眼眶都紅了:“你知道後宮裡的人,最忌諱的就是什麼嗎?那就是住得越是偏遠,見到皇上的時候,越少。”
“哎呀,敢情你不吃醋啊,皇後娘娘,難道你不覺得我走了很好嗎?還有栩在你那裡,皇上會經常去看的。”
“去你的。”她臉羞得紅紅的:“不許再說。”
“喲,很少看你害羞的哦,來,笑個給你知秋妹妹看。”
“死丫頭。”她抓了個枕頭擲我:“還說,讓你還說,我說真的,要不然你去求求皇上吧,說不定皇上也會改變主意,不讓你到那角落邊邊去了。”
“好啦好啦我不說了。”我打住,舉起了雙手,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說:“也許離得遠一點,才能看清一點的,不是我對皇上還有恨,隻是一時之間有些東西,也必須好好理清,他說他愛我,真的也是確實是很護著我,疼著我,可是我覺得很遙遠一樣。如果我住得遠一點呢,他不想來,那這樣的愛,也不是我所要的,那麼我也不必再為難我自已了,何樂而不為呢?”
我想感情之上,需要大刀闊斧,該放就放,在狗也貓之間,沒有二全其美,我給他機會,可是我也不想低賤自已的感情。
路遙看著我就感歎:“真佩服你,可以拿得起,放得下,不過你死心吧,你在宮外,皇上就看中了你,彆說還在這宮牆之內了。”
我笑笑,拿得起放得下是說說的,心裡的一些東西,是要自已去體味,慢慢去走過來的。
說搬就得搬,我算是被隔離開來了一樣,最舍不得的還是栩,他睡得可安詳了,小手兒攤開,小嘴咧開了笑。
我摸摸他的小臉,很是舍不得啊,可是不得不暫時離開你,我真怕自已連累了你,負了你娘所托。
親了又親,還是好不舍,給他拉高了小被子,可是頭發也不知什麼時候給他抓住了,睡覺還這麼不安穩,真是的。
握住他的小手指,那是軟軟暖暖的感覺,慢慢地拔出自已的頭發才放輕腳步出去,緣由難過的直抹淚。
我好笑地說:“你哭什麼啊,有什麼好哭的,不過是換一個地方。”
“娘娘你就是這樣,什麼也不在乎。”
“這有什麼好在乎的,好了,走了,要是吵醒了栩就不好了,緣由,到了那裡就得勞煩著你了。”宮女都不能帶過去,身邊的人,再一次的掃蕩一樣,香膏一事,不知又是誰無辜而死的。
我終是相信人心是向善的,我沒有害彆人,宮女也沒有必要害我,隻有那些臉上掛上笑,實則心裡嫉妒著的宮妃,才會想將我拉下馬。
緣由無論怎麼說,也要跟著我去小居那裡。
桃心木,荊花樹,還有那玉蘭,天啊,那玉蘭現在開得可美了,潔白潔白的花瓣散發著清鬱的香氣,我跳起來想去抓一朵,緣由很安靜地在一邊看著我,眼裡總是藏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