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躺在床上長長地籲口氣:“朕知道,朕最愛的就是你。朕刻是這點,隻是有時候朕也會犯糊塗的,而今卻是清楚得緊。”
我心裡甜笑著,這樣倒是好。
玉棠公主是一個禁忌,如果我猜得沒有錯,那就是因為皇上喜歡她了。他們是兄妹,是不可以的。
她一回來我似乎變得有些杞人憂天起來,在夏君藍的記憶深處,埋著太多太多的海棠花了。
林尚儀的眼睛就是海棠花,像極了玉棠公主,沐貴妃的絕色容貌,也是極像玉棠公主,我身上有著她的一些相貌,有著幾分她的氣息。
他愛的人,就是玉棠公主的影子。
我似乎怕,而我卻告訴我自已,不用去害怕什麼,皇上他不管心裡愛誰,那不是我能夠管,能夠阻止的事。
他有很多的女人,他今天可以愛我,明天可以愛彆人。
那玉棠公主也就住了下來,他也不去看,還是天天往我這裡跑,年前的事兒多,他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夏君棠回到京城,我未曾與他有見過一麵,我覺得好對不起他,心裡好愧疚,都不知他來了我拿什麼臉去見他呢?縮著,那就縮在皇上的身邊一輩子嗎?我其實也就是一個懦弱的人。
我埋掉了狼牙,埋掉了他想守護的一顆心。我從此得到的似乎是一帆風順,沒災沒難,可是我失去的,大概也是我的傲,我的一些東西了。
人生的計較,很難去衡量得失是否值得,即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好好地走下去。
冬天的花也不少,水仙,迎春擺在房子裡。
再過二天就過年了,冬衣的掩蓋下倒也是看不出肚子的變化,可是整個人的改變還是有的,他說很喜歡現在的我,抱起來舒服多了。
難得今天是晴天,而且過二天就要過年了,我讓緣由帶了些布料還有吃用的,帶著寶寶去冷宮裡見見李妃。
我便沒有去了,他不喜歡我去冷宮。
栩說要去折梅花,拖著我要出去玩雪,難得他這幾天得到皇上的允許不學東西了,興奮得天天要我陪他玩兒。
快過年也染上了那喜氣,我給他穿好衣服牽著他的小手出去。
梅林裡的梅花開得灼灼其華,白雪壓著梅枝格外的清冷高傲,栩像是不怕冷一樣,小小的身子抓著那垂下的花枝就一拉,雪籟籟而落他摘下一朵梅花跑過來:“母妃,母妃。”然後放在我的掌心裡。
我喜悅地一笑:“栩真是好乖。”還懂得摘下第一朵送給我,真有孝心,我沒有白疼他啊。
看著他邁著小步子跑,心裡就油然而覺得高興。
盈盈,你可以放心了,很上很愛他。
可是想著盈盈的眼睛,心裡又有些無奈的憐惜,她是不是知道皇上隻迷了她的眼,隻在她的眼裡看到彆人的影子呢?
“好聰明的長皇子。”一個豔麗的女子帶著一個宮女從一側出來,手裡也捧著幾枝梅花,臉上堆滿了笑恭敬地說:“雲妃娘娘也出來折梅,怪不得昨天晚上夢到鳥兒在枝頭上唱歌,原來是長皇子雲妃娘娘在這裡。”
“嗬嗬。”我淡笑,其實我不知道她是哪一位,隻知是在宮裡的就好了。
栩又跑去興奮地摘花朵兒放在我的手心裡:“母妃。”
“乖,彆跑那麼快。”
她看到又笑盈盈地說:“長皇了真是好有孝心啊,聽說皇上現在就讓長皇子學著讀書認字兒了,雲妃娘娘,真是恭喜啊,皇上重視著長皇子,以後長皇子就更有機會成為太子。”
“哪裡。”我陪著笑,並不想談這些:“這梅花開得真美啊!”
“就是就是,知道雲妃娘娘來,豈能開得不好看,長皇子長得可真是可愛,比皇後娘娘所生的妖精,可要好多了。”她有些肆無忌憚地說,假乎想要用這樣來博得我的好感一樣。
在後宮女人的想法裡,女人和女人,真的沒有什麼並存好關係的。
如今我一步凳天成為雲妃,而且寵冠六宮,皇後雖然生了皇子,卻又是帶著不詳傳說的孩子,我最有機會去爭寵後位,照著各自人往高處走的心理,我與路遙就該很不水火不相融一樣。
我一聽她這說,很不高興地說:“不能這麼說話,皇後的孩子,豈是你能議論的。”
可是她卻還興致勃勃地說:“雲妃你娘娘,你沒有看啊,那上唇真的好可怕,我感覺那孩子看我的時候,就連眼睛裡也帶著邪氣橫生。”
“是嗎?”冷冷的聲音帶著肅殺的味道,在紅梅的一頭,路遙抱著孩子出現在在那裡,身邊有幾個宮女都捧滿了紅色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