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埋首在我的發間狠狠地一吮:“真暖,朕真舍不得起床。”
撫著脖子上的酸痛,一把掀開他身上的棉被:“快點起床。”
“好好好。”他連應著,抱著我就親。
早上的他,總是熱情,總是好心情,親夠了才起身讓我侍候著他更衣。
等他走了之後我也不能呆著了,梳洗過後便到彆房裡看看栩,他已經沉沉入睡,不過小臉還是有些微燙,外麵又下起了雨,打在芭蕉葉上沙沙作響。
這幾天照顧著栩的生病,路遙居然也叫宮女過來看,打賞了好些東西。
等栩完全好之後天氣真的很冷了,清晨送走夏群藍自已也得披上厚的衣服到朝鳳宮裡請安。
幾個妃子看到我紛紛過來問栩的病情,我都笑著說現在好多了。
皇後一到滿殿寂靜,管製後宮之事的妃子隻報了些許事便退了下去。
我淡然地坐在眾人之間,宮女端上的茶也是捧起輕輕地碰碰唇而已,路遙轉頭看著我笑盈盈地說:“雲貴妃,栩皇子可好些?”
“身體已經大好。”我淡淡地應。
她挑起細眉:“這便是大好,如今皇上繁忙於國事,我們後宮定然莫要生事以教皇上煩惱,前幾日雲貴妃妹妹因為照顧皇子不能前來請安不知道,德妃妹妹請了折了,讓本宮作主把小公主交由她撫養,以減知秋妹妹之疲勞,這可是大喜之事,難得後宮妹妹們互相能體貼照顧,本宮甚感安慰。”
這倒是怎麼著, 一時栩一時又是寶寶。
“知秋妹妹,本宮看,這事就這麼辦著吧,德妃妹妹乃京城望族之後,琴棋書畫教養等都是上上之先,定能將小公主養成氣度優雅進退有度的公主。我們大相朝的公主,可不能小家子氣教外麵人看了笑話。”
我揚唇一笑:“皇後娘娘真是愛說笑了,照娘娘的話看,難道妹妹養著,小公主就沒有禮儀了嗎?”
她一怔,估著沒有料到我會這麼一說,看了我一會冷淡地說:“本宮倒也不敢這麼說,隻是為知秋妹妹分擔憂勞而已。”
“謝謝皇後娘娘的關心,隻是小公主已經習慣了本妃,任何人都帶不來,德妃娘娘有這一份心本妃很高興,栩與小公主是受其生母之所托,本妃自當不能負了她們,皇上也允諾過本妃,栩皇子和寶公主讓本妃一直帶在身邊。”我想有些事情一味地忍辱負重讓,隻會讓孩子受傷。
路遙,你對孩子太無情了,如果我們之間姐妹的情份已薄,那我也隻能遺憾地歎息。
路遙壓著一些冷厲:“本宮是關心你。”
“臣妾知道,謝皇後娘娘的關心。”真的變了,幾何時她會說這樣的場麵話呢?緣由說得有些話還是有道理的,在宮裡,壓根就沒有什麼真正的姐妹。
德妃有些訕然地笑著打圓場:“貴妃娘娘可真是疼愛孩子,即是如此,妹妹自然也不會再提。”
“本宮卻不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兒,栩皇子現在年幼可是性子已經教導得不好,本宮倒得親自教導他,皇子之事可不是隨著他長大便是完成。”
“臣妾替栩謝過皇後娘娘的厚愛,隻是如今皇後娘娘身邊也有個今長皇子要讓皇後娘娘多費心思,臣妾的栩怎能再操勞皇後娘娘呢,再加上最近天氣已經慢慢轉冷,寶公主也到了學東西的年紀,皇上讓臣妾去禦學院裡找先生過來教導栩和寶寶,也就免了在外麵受傷寒的機會。”
她一聽完臉色都有些鐵青,冷冷地說:“貴妃妹妹倒是想得極是周至。”
“總是為了孩子,便也是這樣。”不能軟弱,在孩子的麵前,我也會像張開翅膀的母雞一樣護著,不讓老鷹來傷害他們。
她忽爾挑起眉尖歎息:“看來雲貴妃覺得本宮罰了栩皇子,便不讓栩皇子到禦學院裡,本宮當日罰他,是他課業不專心,三番二次對長皇子不放在眼裡,宮裡可不是宮外的小戶人家,什麼規矩都不講。不知雲貴妃是否真的能教導得好,本宮倒是擔憂。”
她越說越是怒氣,那天之事還想要我給個說法一般。
我也聽了生氣,當著後宮妃子的麵說:“栩年紀小小,皇後娘娘罰他在冷雨裡淋了足足半天,導致栩染上風寒臥床,那是怪栩身體不強壯,自也不能怪誰,皇後娘娘也口口聲聲說栩皇子對今長皇子無禮,目無長兄,臣妾倒是不知道幼童的眼裡,能裝得下什麼?
無端端多出一個長皇子,栩得適應著,皇後娘娘對今長皇子嗬護有加臣妾明白是愛子心切。臣妾知道皇後娘娘是一片好心,隻是傳到皇上的耳裡去,臣妾倒是不知如何安慰皇上,畢竟栩皇子是皇上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