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難纏的人,要是不擺脫他,我怎麼能實現自已的計劃呢。他不是都知道了嗎?卻還要趨機得些好處去。
“我答應熙今天去看他一會兒的,好可憐,和這麼點大就得送到禦學院去好啦好啦。”拉著他的手撒嬌他也不膩煩,刮刮我的鼻子:“總是拿你這招沒辦法。”也不再說什麼,帶著公公回去。
他一走我也帶了宮女出去,當然是禦學院,這裡是守衛重重的地方,我倒是不怕,隻在窗外看了會就走。
再悄聲地問宮女:“可準備好。”
“回郡主的話,已經準備好了,就在前麵這個亭子,正好和對麵的涼花亭遙遙相對。”
“好。”這個時候,皇上也應該就往涼花亭去了吧,那裡的人,也都能看到吧,路先虎,算是我對不起你了。
往涼亭上走去,二邊的林木匆匆,落葉滿地,踩在上麵吱吱作響。我踩著落葉上了亭子,在那裡看到了對麵涼花亭的戲台,戲子已經在唱開了,本是我要聽戲,可是我卻在這裡,對麵的人看到我有些訝異。
也就站了那麼一會兒正欲下去,一個宮女匆匆而來,低聲地說:“郡主,事情有變。”
“皇上已經知道了嗎?”這無妨我猜測他早就知道了。
“不是,我是路先虎大將軍現在並不在涼花亭裡。”
想了想我說:“無妨,還照計劃行事。”剃頭怎麼隻剃一半。
再到林中,聽到那裡潛伏著的喘息聲音,那是我安排的人。
手裡拿著紅紗帕子,欲往上一揚,卻驀然看到皇上板著臉站在前麵,冷厲地說:“沐秋,給朕過來。”
他身後還帶著很多的禦林軍,想來他已經知道了我的計劃了,這個奸滑的男人,總是聰明得緊,知道跑先虎不在,想來今天是不能行動了。
我朝他輕笑,他卻淩厲無比:“過來。”
那不是要功虧一簣嗎我?有些不舍,但是他是那般的冷厲讓我隻能歎息,禦林軍往小道二邊跑,防備地看著四周,我也不敢造次了,帕子沒有再揚起,在後麵揮了揮,讓潛伏著的人都散了去,臉上帶上笑輕鬆地走向他。
離他就幾步遠的時候,他臉上的緊張鬆懈了一些,我笑著一低頭,一支箭刺破風的聲音,淩厲無比的從林中竄出來,那箭頭向的是我,直直的就是我。
我睜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那箭越來越近,所有的人的驚聲都變得有遙遠。
一隻大手將我一推,箭從我的眼前飛過。
也就是那麼一刹那一眨眼的時間,我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一棵急跳的心壓上在我身上,神思讓溫熱的東西滴在臉上,慢慢地收了回來。
他壓在我的身上,他的側臉在流血,侍衛團團地護住我們,大聲地叫:“抓刺客。”
我對上了他的臉,讓他臉頰上的血駭著。
手指顫抖得甚至不知要怎麼去抱他,他雙眼陰譎,打量了我一翻方才坐起身,公公急上前大叫著:“皇上受傷了,快宣禦醫。”
都是那一瞬間發生的事,我連避開都沒有反應過來,可是他卻上前來推我,如果他快個一分,箭就會……,想想我就怕,怕得隻能緊緊地抱著他。
他陰沉沉地一手扯著我手,一手用帕子捂著他的臉站起來。
對麵那涼花亭裡的人發現了這裡的燥動,都跑過來看了。
禦林軍從樹林裡拖出一個讓人從後麵刺著一把匕首的黑衣人,腰間赫然就掛著宮中侍衛的腰牌。
好個路先虎,把東西也換了。
“來人啊,馬上去查,這是誰,敢膽在這裡刺殺沐郡主。”陳公公大聲地喝叫著。
我看著路先虎夾在那些王公貴族群中,冷冷地笑著。
我掙開皇上的手,然後當著大家的麵給他跪了下去,懇切地說:“請皇上饒命,是沐秋該死,才害皇上受傷。沐秋本來要到涼花亭裡看戲,去禦學院裡看看皇子,卻收到路大將軍派人傳了信過來,約沐秋一會務必到這裡來一聚,否則一會就會在涼花亭當著大家的麵,請皇上賜婚。皇上許諾沐秋,在年底立沐秋為宮妃,沐秋不想多生事非便上來這裡,可萬萬沒有想到會這樣,此有書信為據,請皇上過目。”
路先虎,你狠,可是你也隻有沙場之勇。
無論怎麼著,假戲亦真做了,雖然很不如人意,差得一點就是皇上,怎不讓我冷汗滿身啊,他這是在警告嗎?他可以暗殺了皇上。所以不管如何抵毀自已的名聲,我都要拖他下水的。
“路先虎,可有此事。”皇上冷厲地喝問。
人群中的跑先虎出來,淡淡地說:“並無此事,未將正欲往涼花亭裡看戲,可不曾到這裡。”
“皇上,沐秋有書信為據。”
一邊的宮女也跪了下來,雙後捧上信給公公。
他看了,一張臉倏地變得烏沉:“路先虎,你該當何罪,在宮裡如此放肆,沐秋郡主朕已經告訴過你,這是朕的妃子。”
他和我一唱一搭起來,我們萬不能受了傷,而讓路先虎逍遙的。想來我的心思也有些像他了,不願意再吃虧。
他臉上頰讓箭給擦傷,那鮮紅的血刺痛了我的眼,刺痛了我的心。
路先虎攏緊眉頭說:“皇上,末將安敢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刺殺沐郡主,末將要是想殺沐郡主,當初就不會下水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