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藏獒再次猛撲過來,似乎是孤注一擲的那種,奢青龍手中的長劍瞬間出鞘,冰冷的劍刃橫掃過去。
“啊嗚——”藏獒發出一聲受傷的悲鳴,前爪已被劃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紅色的血慢慢流出來。
藏獒不肯認輸,再次撲咬上去,奢青龍再次揮劍。
一次又一次,奢青龍站在原地幾乎沒怎麼動,那隻藏獒已經遍體鱗傷。許久,它終於沒了力氣,趴在地上嗚嗚的低吼。
奢青龍慢慢靠近它,藏獒眼中雖有戒備,卻沒有了剛剛的凶氣。
他撫摸著它的腦袋,用草藥給它把傷口敷了敷,然後走出院子,不多時端了一盆新鮮的牛肉進來,放在它麵前。
藏獒嗚嗚的低叫,最終還是抵擋不住食物的誘惑,慢慢的吞咽起來。
奢青龍順著它的毛,緩緩說:“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主人了,如果你乖乖的,那我就對你好一點。當然,如果像剛才那樣自不量力的話,我保證你會後悔!”
藏獒委屈的叫了兩聲,不知是不是聽懂了他的意思,奢青龍繼續說:“既然養了你,我就會對你負責。以後你就叫小白好了,記住,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亂咬人!”
也不知它聽沒聽懂,奢青龍已經自己回了屋內,藏獒犬看著他遠去,眼中的情緒開始變得複雜。
…
玉蓮國,蓮華宮中,汝慕言和奢淵相對而坐,桌上放著可口的吃食和小點心,已經是晚上了,屋內的燭光影影綽綽,照亮了屋內的兩人。
奢淵眉頭微蹙,看著汝慕言發呆,心裡暗自思索她叫他來是要做什麼呢?五年來,她休息從來不和他一起,今天這是……
“奢淵,我想問你,你除了叫我染染,還叫過什麼其他的稱呼嗎?”汝慕言的話打斷了奢淵的沉思,他心中一震,隨後驚訝。汝慕言已經很久不曾問過這種問題了,突然詢問是因為什麼?
“染染,你什麼意思呢?”奢淵決定以不變應萬變,若真的是紙不包火那他也沒有辦法。
“嗯,這個……”汝慕言皺眉,努力思索著這話該怎麼說才好。
“就是說,你有沒有叫過我彆的什麼名字,不是染染不是公主,而是其他的稱呼。”
奢淵微微凝眉,作沉思狀,隨後試探性的說:“難道,是小七嗎?”
小七?
這個稱呼一出來汝慕言有一種本能的歸屬感,明明是個下人很隨便的名字她卻感覺很溫暖。到底為什麼?還有她在夢境中聽到的,那些人也有叫她小七。
“我以前是不是不是公主?”汝慕言再次追問。
“是。”
“那我之前做什麼?”
“皇上侍讀。”
“侍讀?”
這是什麼意思,有些把她弄糊塗了。
“一開始陛下並不知您公主的身份,所以安排您做了她身邊的侍讀,後來身份揭曉,您才重新奪回屬於您的一切。”奢淵用自己能回憶起來的細節告訴她。他剛剛掙紮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要說實話,因為公主殿下太敏銳,一個謊言意味著要用十個謊言去彌補,他沒有這麼大的能力。
“這麼說是有人取代了我的身份?”
“對,假公主之前叫汝月,事情敗露後被女皇處決了。”
“原來……如此。”
他抬眸,困惑的望著她,女孩的表情有些糾結,最後好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的說:“淵,你就沒有想過要留下來嗎?”
“你說……什麼?”奢淵大驚,雙眸倏地睜大,好像是不敢相信她說的話。
汝慕言勉強自己笑了笑,輕輕說:“陪我不好嗎?我們不是都有孩子了嗎?這五年來,我從來沒有和你做過夫妻間該有的事情,淵,難道你不喜歡我嗎?”
女孩略有些脆弱的眼神看的奢淵有些發愣,隻感覺全身好像要燃燒起來,看汝慕言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幽暗難測。
他咽了口唾沫,喉結滾動著,還是感覺有些口乾舌燥。汝慕言生的是極美的,不可否認,他自己以前也有過某種邪惡的想法但很快被他壓下去。因為這個女孩的心不可能屬於他。他永遠記得她說的話:
我心裡有個男人,無論生死,你都不可能打敗他。
可現在,這算什麼?邀請嗎?
“染染……你,確定了嗎?”奢淵壓著自己翻湧的情潮,迫使自己找了些理智問。
汝慕言被他這句話問的有些茫然,他為何有此一問?確定不確定他們不是都有兩個孩子了嗎?那他們以前也肯定做過啊。
“淵,你害羞了嗎?還是因為我失憶了,你不想碰我了?”汝慕言頑皮的說著,心中雖有疑惑還是被她壓了下去,然後,她伸手勾住了奢淵束衣的皮帶,把他拉到床邊,兩個人一起倒在柔軟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