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天賜下了電梯就往地下車庫跑,白玲玲從小就沒受過傷,她現在一定疼哭了。
醫生為白玲玲處理好固定的夾板便離開了,病房裡略微安靜。
“哎,淳淳,我這次可是英雄救美,你不給點表示麼?”白玲玲依舊疼地不行,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跟汝慕言開起了玩笑。
汝慕言被她的樣子逗笑:“以身相許要不要?”
白玲玲一挑眉:“當然要了,就怕奢青龍不樂意。”
“他同不同意在次要,我還怕葉楷不顧昔日同學情誼來打我呢。”
“你們在說什麼?”高天賜一進房間聽到的就是葉楷的名字,右手立馬握緊了拳頭。
白玲玲一聽這聲音就知道高天賜生氣了,不過看看她現在淒慘的樣子,料他也不會怎麼樣。
汝慕言轉頭對上了進門的高天賜,她從沒見過他,可她一見他,心裡就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不知為什麼,或許是女人天生的直覺,又或許是他前一世謀害了她,她對他有點懼怕。
高天賜的目光全在白玲玲的身上,原本白皙的左手上纏了一圈厚厚的紗布用夾板固定著。他心裡沒來由地一抽,看地鼻尖酸澀,呼吸的頻率預示著他此時的憤怒。
吳放絲毫不懷疑如果那個肇事者此時在這裡,根本擋不住高天賜的一拳。
“哥。”白玲玲的聲音很小。
高天賜在病床上坐下,全部的怒氣在看到白玲玲的臉時消了下去,隻剩下了心疼。
“到底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我和淳淳走著走著就遇上了一輛故意要撞我們的車,差點把我嚇死,你查一查嘛。”
冷戰幾天,白玲玲難得這麼跟高天賜說話,高天賜的心立馬軟了下來。他轉頭看向一旁的汝慕言,“她是你同事?”
汝慕言見高天賜往她看來,拘謹道:“你好,我是清清的同事,汝慕言。”
高天賜也說不上來自己看著汝慕言的那一刻是什麼心情,但其中一樣肯定是憎恨。
憎恨?他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竟會生出這樣的感覺,他自己都覺得奇怪。
汝慕言看著高天賜的眼神,直覺後退了一步,她好像看到他眼裡的殺氣了,他要殺她?
高天賜一愣,隨後笑地略有深意,“怎麼,你不高興?”他希望她是因為吃醋而說這句話。
白玲玲避開高天賜的視線,看著汝慕言說:“你覬覦彆人我不管,淳淳不可以,她是我的。”
“什麼你的,你一個女孩子說話也沒點羞恥,你這手臂怎麼回事,醫生怎麼說?嚴不嚴重,多久才能恢複?”高天賜心疼地看著白玲玲的手,怒氣又湧了上來。
“沒什麼大問題,醫生說好好養著,一個月就能恢複了。”
高天賜不確定地看了看白玲玲,轉頭問吳放,“是麼?”
吳放點頭:“是。”
高天賜打量了一下病房的情況,不夠大,設施也不夠好,“那我們回家養吧?你在這裡我沒時間照顧你。”
“現在還不能亂動,再等幾天吧。”白玲玲一聽連忙搖頭,她現在回家指不定高天賜要怎麼照顧她,照顧地無微不至,什麼事都親力親為,她一想那個畫麵就覺得尷尬,待在醫院比較適合她。
高天賜倒也沒堅持,聲音放柔道:“好,不回家,我今晚在這兒照顧你。”起碼這裡是醫院,萬一有什麼事,也好急忙叫醫生,他可不想他妹妹的手廢了。
“哥,你這麼忙就不用留在這裡照顧我了,這裡有醫生護士,而且公司需要你。你要實在不放心的話,留吳放他們在這裡保護我就好了。”雖然高天賜留在這裡不至於讓她毛骨悚然,可她想見見葉楷,現在就想撲到葉楷的懷裡撒嬌。
高天賜的臉立馬黑了下來,不悅道:“你不喜歡我留下?”
汝慕言默默在一旁聽著這兩人的對話,我擦,還真是德國骨科啊,太刺激了,高天賜真是說不出的古怪和霸道,估計白玲玲現在心裡在罵人。
“你留在這裡,我會彆扭的,而且公司最近不是事情很多麼,你回去忙你的吧。我和淳淳聊聊天就好,還有,那輛車子的事一定要查清楚,不然我下一次就不是傷到手這麼簡單了。”白玲玲說話間很客氣,但怕高天賜不放手又加了撒嬌的語氣。
高天賜的臉色雖然說不上溫柔,但也不冷,“你放心,誰撞了你,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幾人正說話呢,鐘席和劉彬回來了。
鐘席走進病房在高天賜耳邊說了幾句耳語,汝慕言使出全力也沒聽清他說了什麼。
“哥,是不是找到撞我的人了?”白玲玲拉著高天賜的衣袖,麵上有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