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是徹底笑了。
起身,走向我。
朝我紳士的伸手,道,“走,我帶你去看點東西,想來你是從未見過她的。”
我凝眉,仰頭看著他,多是不解。
半響,見我未動,他直接將我拉起,帶著我朝著二樓走。
淡定麼?
不,我是慌的,可我知道,我慌也沒有用。
這棟彆墅位置及其的偏,外麵守著的人應該不少,我若是逃,怕是無處可逃。
跟著他上了二樓,進了一間臥室裡。
臥室很溫馨,像是女兒家的房間,床上擺放著一個棕色的唐老鴨,看上去有些年代了。
房間被打理得很好。
“好多年沒進來了,這房間是她當年住的,這麼多年了,還是沒變!”嚴宮珩看著臥室,感歎開口。
我抿唇未曾開口,隻是淡淡看著整個房間的格局。
留意到房間裡有一架古箏,古箏上方掛了一副畫,畫中是個古典女子看這房間的格局,想來這房間的主人,應該是個才貌雙全的女子。
嚴宮珩走向床邊,站在床頭櫃旁,彎腰從床頭櫃下拿出一本相冊。
走向我,將相冊塞在我手中,開口道,“二十年了,你是不是都忘記她長什麼樣了?”
我擰眉,接過他遞來的相冊。
低頭看著手中的相冊,翻開。
相冊中,全部都是一個女子的照片,80年代的像素,並不好,沒有美顏,沒有PS。
可也正是沒有這些,這照片中的女人,才顯得格外的美。
女子很美,看上去二十來歲,短發齊劉海,一雙黑眸如同會說話一般,靈動晶亮,很美。
“是不是覺得,你和她很像?”嚴宮珩站在我身邊,目光癡癡的看著相片中的女子。
我合上相冊,看向他,“她是安幽鳴?”
雖然是問,但是已經用了肯定的語氣了。
他勾唇一笑,點頭,“小丫頭,你真聰明。”
摩挲著手中的相冊,我腦子裡開始一下子湧入來太多的信息,第一次見海蘭心的時候,她說我像一個叫幽幽的女人。
後來見到席修寒的時候,他的妻子若藍也說了同樣的話,我像一個人,那個人多半也是安幽鳴吧!
所以,雲傾不是席家的大小姐,我……
看向嚴宮珩,我眯了眯眼,“嚴先生,你今天把我帶來這是,是有故事和我講的,對麼?”
他將我手中的相冊拿走,笑了,“小丫頭,女孩子該有的靈動,你沒有。”
我笑,不接話。
半響,他低頭翻著手中的相冊,開口道,“想來,你是猜到了,故事講不講,都無所謂了。”
臥室裡開始漫長的安靜,隻有翻動相冊的聲音。
我沒出聲打破這份安靜,嚴宮希也未曾開口說話,隻是安靜的看著手中的相冊。
許久,相冊看完,他抬眸,看向我,“當年,若是她選擇我,就不會走那麼早!”
關於安幽鳴這個女人,我很多信息都是來自於她是席家的媳婦,其他的,我不得而知。
如今看嚴宮珩這樣,想來,她多少是和這男人有些糾葛的。
說來說去,無非都是情愛。
他不願意說,我也不好多問,索性保持沉默。
真相已經浮現在水麵上了,不管他說不說,總會有真相大白的一日。
“愛她,卻又殺了她,嚴先生的愛,很特彆。”我淺笑,多少是將當年的事情猜出了大半。
他握著相冊,臉上浮現幾分悲戚。
“席修淩有什麼好?她偏偏看上了他,得不到,毀掉了也罷!”這話,說得悲涼,也陰森。
果然,不是一個正常人。
樓下傳來動靜。
“啪嗒!”他起身,將手中的相冊丟在床頭櫃上,走到陽台上。
看著陽台下的場景。
良久,回頭看向我,勾唇一笑,“小丫頭,不如來看場戲?”
我擰眉,不知道陽台下到底發生了什麼,朝著陽台上走去。
樓下,一輛黑色吉普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