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滿禧內心惶惶，臉色已是十分難看，掩藏在寬袖之下的手捏緊了裙裾，手心和後背皆是一片濡濕。
謝恒側目看她一眼，眉目深沉。
聖上一走，眾人皆茫然地垮下脊背，殿中響起一片壓抑的嘀咕聲，沒人知道發生了何事，但伴君如伴虎，人人自危。
太子跪於謝恒右手邊，遙遙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
僵持了約有半柱香的工夫，崔大監又神色匆匆折返，光亮的腦門上全是汗珠，微弓的身姿裡透露著不安和焦躁。
他率先走到太子跟前扶他起來，然後恭謹立於階側，朝太子道：“太子殿下，聖上命小的傳話，今日除夕夜宴便到此為止，還請太子殿下與諸位大臣自散歸家。”
太子蹙了蹙眉，“崔大監，究竟出了何事？”
崔大監抬眸看了看太子，又展目望了望，彷徨了許久，還是不敢多言，垂下頭含糊道：“事關重大，老奴不敢隨意傳揚，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崔監是永隆帝身邊最得寵的宦官，就連趙子敬也不敢得罪，見他嘴如鐵桶，太子也沒辦法，隻得咽下滿腹疑惑，跟著群臣一道往宮外退。
槐王行在人群之中，神色依舊淡然，好似對剛剛發生之事亦沒有什麼興趣，反倒是李滿禧行走間亦是欲言又止的模樣。
見她不住回頭，謝恒問道：“你做了什麼？”
李滿禧倉皇轉過頭去看他，掩飾地搖了搖頭，“沒有......”
謝恒輕歎口氣，“你總是有這麼多秘密，不過，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興許我能幫你。”
李滿禧垂頭不語，右手悄悄伸到謝恒身側去牽他的手。
“有些事我想自己完成。”
譬如為自己報仇、為弟弟報仇......為姐姐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