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鼻子說是自己同意的,領證了。
領證之後她哭天抹淚地不願意同房,邵衛國也不勉強,回了部隊。
人走了她又後悔,在鄉下還得乾活掙公分,看啥都不順眼,和婆婆吵架,打罵小叔子和小姑子,在村裡掐來打去,鬨翻了天。
邵衛國隔著老遠都被家裡老娘請人捎信、打電話、發電報各種抱怨騷擾,就親自去接了人隨軍。
她怕邵衛國,不想隨軍,奈何娘家人又嚇唬又罵的,這才來了。
慢慢地,發現邵衛國看起來凶,但是不會動手,對她也挺好的,就開始作天作地,能得罪的人都讓她得罪光了。
這不,家屬院裡樹下的秋千,她都要去搶,推了張團長家的好兒子摔得頭破血流,自己也摔了一跤。
陳可秀想想都覺得社死,捂了捂臉,安慰自己,以後不聽不看就好了,活著最大嘛。
把東西歸置了一半,就累得氣喘籲籲,靠在床邊喘氣,初冬的天,滿頭都是汗水。
隻得把棉襖脫了,繼續乾活,把暫時用不到的東西,都收起來堆在角落裡,不怕受潮的塞到床底下,隻留下需要用的。
這麼拾掇,家裡看起來寬敞多了。
準備生火,燒點熱水洗洗自己,然後做飯。
原主有七八個月沒做飯了,邵衛國也不回來,訓練完會找彆的宿舍睡。
由於她蹭飯到惡名遠揚,邵衛國怕丟人,給她交了夥食費,有時自己帶回來,有時托人帶回來給陳可秀。
長時間不開火,家裡沒有熱乎氣。
乾活的時候不覺得,歇下來,就覺得冷了。
想生火取暖,卻隻能看著煤發呆,這火柴怎麼才能把煤點燃呢。
目光轉悠了一圈,視線落在清理出來的舊報紙上,確認了一下,都是一年多前了的,開始點了惹火。
報紙都快燒光了,嗆得鼻腔裡都是煙,愣是沒能讓煤炭有燃燒起來的跡象。
“完球!邵團長他媳婦要放火燒房子了!”
“冒煙了,快去叫邵團長。”
陳可秀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真不怪彆人誇張,這屋裡,許久沒冒過火煙了。
她站起來,打算出去解釋解釋,不然一會兒組織上該來人了做思想教育了。
原主能當麵罵回去,她做不到啊。
手剛碰到門把手,門突然打開了。
由於家裡空間太小,門是往外拉的,她差點摔出去。
慌亂之間,伸手亂抓著東西,才穩住身形。
突然發現是抓住的皮帶,尷尬地鬆開手,直起身站好,偷偷拿餘光瞄她名義上的丈夫。
身姿挺拔的邵衛國站在門口,以一舉之力就擋住了門口透進來的所有光,她也就到對方的胸口上方一點點。
努力仰頭看他,距離貼得太近,隻能看到他的下巴。
邵衛國往後退了兩步,濃眉擰了起來,有些不耐煩,“你還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