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林潼是個什麼樣的人?”尚雲墨經過昨天晚上的深思,迫不及待的想要證明自己的想法。
“娘娘,林潼是一個聰明的人,彆的且不說,從當初的太子府出來的舊人,除了病殃殃的王美人,就是她了。”李福立刻回答,言語之間很有分寸。
“王美人?她的父親是否是威武大將軍?”尚雲墨好像抓住了什麼。
“正是。”李福應聲到。
雖說朝廷大部分安定祥和,可是免不了有邊境之爭,這王美人的生父威武大將軍常年鎮守邊境,才使得王美人安身無虞。可這林潼不過一個平白女子,據說還是花樓的什麼清倌人,卻可以在皇帝身邊呆這麼久,除了皇上的寵愛,想必能力也是不可小覷的。
那我堂堂丞相府的女兒也不是可以隨意任人揉搓欺壓的玩物!
這天氣愈發陰沉的厲害,雖說是春雨貴如油,可是這春日的天氣連日來總是陰陰沉沉的,絲毫不見有半點下雨的意思,反而更顯得春寒料峭了。
許是自己生了病,林潼便不再想著法子折磨尚雲墨,尚雲墨覺得有些慶幸,多虧了這場病自己才有空閒明白了一些事。
這天起床,尚雲墨一改往日躺在床上養病的模樣,坐在鏡子前梳洗打扮,她的五官生得很好,淡妝顯得整個人靈氣活潑,濃妝卻十分英武大氣。她一改往日畏畏縮縮的姿態,端坐在鏡子前讓李福伺候自己,將嬪位的誥命服給穿上,繁重的頭飾更顯得其威嚴無比。讓錦繡宮的宮女太監們看了都驚奇不已。
因為當初之所以敢敷衍尚雲墨,不僅僅是因為林潼的威亞勢力,還有尚雲墨自己的溫婉好脾氣。近日來尚雲墨因為臥病在床更是無暇顧及她們,雖說有沁芳園林潼身旁的一等宮女香茗的指示,可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不是,因此有不少人在中間插渾打科。
“李福。”尚雲墨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用手撫摸著自己飛揚入鬢的眉毛。
“奴才領命。”小李公公欠了欠身。轉身朝著大殿走去。
“貴妃娘娘有旨,錦繡宮人等全部在此侯著。”
有不少宮女太監根本摸不著頭腦,不明白這鬨得是哪一出,都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隻有一個粗使的丫鬟戰戰兢兢站到了李福麵前。
李福回頭看了看尚雲墨。尚雲墨也沒有生氣,隻是輕輕點了一下頭。李福會意。俯身趴在那個宮女耳邊囑咐了什麼。那宮女仿佛有些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看著李福,李福推了推她,她才飛快的離開了。
“貴妃娘娘有旨,錦繡宮人等全部在此侯著。”李福又扯著嗓子喊了幾次,宮女太監們才稀稀拉拉站了過來。
他們過來一開始都是好奇就在那裡東張西望,後來見尚雲墨沒有什麼動作,便在那裡弄做一團嬉笑打鬨。
尚雲墨在鏡子裡看著自己也看著他們,她的耐力也是極好的,否則怎麼會在黎家孫子孫女輩幾十人中脫穎而出受到黎老祖母的青眼呢。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要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她瞥了一眼站在那裡早已麵色鐵青的馬嬤嬤,好像剛發現了似得立刻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立刻迎了過去“馬嬤嬤。”
站在大殿裡的宮人們這才注意到了馬嬤嬤。這馬嬤嬤是宮裡的老人了,平日裡很是古板規矩,她為了伺奉太後娘娘終身未嫁,因此很是在太後麵前得臉。立刻跪下行禮。“奴婢,奴才給馬嬤嬤請安。”
馬嬤嬤立刻阻止“貴妃娘娘,這可使不得,主是主,奴是奴。奴婢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