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本以為會是溫情時刻,豈料他捧著我的臉就使勁兒搓了搓。
我頓時有些無語。
他笑,說我最近嘴很甜,讓他總覺得我在算計什麼。
我被他戳中了心事,心中不免咯噔了一下。
他凝視著我的眼睛,一雙星眸幽暗如譚,裡麵閃爍著精光,好似能夠看穿一切。
我笑了笑,掩飾著內心的情緒,說我的確在算計他,算計他的錢,算計他的性能力,算計他給我的設計平台。
他眯了眯眼睛,唇角一勾,鬆開我的臉道:“你最好不要隱瞞我什麼,你知道的,我最討厭彆人算計我,嗯?”
我點頭,說我就是個小老百姓,除了錢和安穩的生活,真的彆無所求。
他盯著我,好一會兒,突然問我道:“白子悠,你就從來沒有覬覦過我妻子的位置嗎?”
心裡猛地鈍痛了一下,我笑,說我怎麼敢覬覦,彆說是嫁給他了,就算是愛上他,我都不敢想。
否則,我豈不是會丟掉了飯碗嗎?
更何況,他也不允許我愛他。
他放在我腰上的手突然就收緊了好幾分,他垂著眼皮,隱藏著眼底的神色,用幾不可聞的聲音道:“如果我允許呢?你會不會愛上我?”
他的聲音真的很低。
可我還是聽到了。
聽得清清楚楚的。
可我還是故作疑惑道:“剛才說了什麼,我沒聽清。”
他斂了神色,說沒聽清就算了,沒什麼。
洗過澡,我們互相幫對方係睡袍的帶子。
如此好的氛圍,我都做好的準備,宗政烈卻沒有要。
他去書房忙工作了,丟下我一個人留在臥室裡。
心情因為他最後的那句問話變得格外的不好,我坐在梳妝台前,任由頭發上的水珠打濕睡袍,直挺挺的坐著發了很久的呆。
我反複猜想著宗政烈問我這句話的動機和目的。
設想著各種可能性。
到了最後,也不過餘下一聲自嘲的輕歎,所有的憧憬與幻想隨之煙消雲散。
我想起了他對古慕霖一字一句說的那句“不愛就是不愛”來。
宗政烈從不是一個遮遮掩掩的男人。
他敢愛敢恨,若是對我有意,又何必一次次那樣絕情的不給我任何幻想的餘地。
頭發不知何時已經乾了,我躺進被子裡,蜷縮在角落裡,木木的盯著床頭擺著的那張宗政烈走紅毯的照片看。
所謂上帝的寵兒,大概就是他這樣的人了。
方方麵麵過硬,宛若天之驕子。
我隻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他高高在上,我低到塵埃裡,我們之間,隔著人間天堂,還有一個地獄。
眼淚不受控製的滑落下來,我吸了下鼻子,將那張照片背在桌子上,蒙著被子強行逼著自己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