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
宗政烈不肯承認,任憑我據理力爭。
我很疲憊,記憶的漸漸遺失令我對生活都提不起多少興趣。
這樣的我,喪的如同失去了精神支柱的一團爛泥。
我已經很久沒有去工作室了。
就連我跟君蘭夫婦合作的公司,也是李秘書在替我維持著。
世界在我的眼中忽然就從七彩色變成了灰白色。
爭累了,我便不再說話了。
低頭默默的吃著宗政烈精心準備的早餐,味同嚼蠟。
有時候,我會問自己。
是什麼原因,使我淪落成了今天這副可憐甚至有些可悲的模樣。
可每當我快要想到原因的時候,我的意識就會自動規避那個原因,令快到終點的點再次回到原點。
一整天,我都在無所事事中度過。
我慣例在鬆柏林裡支了把椅子,裹著厚厚的羽絨服,捧著暖手爐,透過一片雪林往鐵藝門的方向瞧。
這一瞧,我就瞧了一整天。
每當有雲園的傭人經過我,都會用一種很同情的眼光掃我幾眼,然後恭恭敬敬的喊我一聲太太。
我隨意的點點頭,朝著他們擺擺手,示意他們趕緊走,彆擋住我的視線。
晚上,丁醫生準時來到了雲園。
她站在我的不遠處,盯著我瞧了一會兒,又順著我的視線往鐵藝門的方向看了幾分鐘,便走過來,蹲在了我的麵前。
她親和力十足的朝著我笑笑,聲音很柔和的問我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