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著她敷衍的笑笑,指了指鐵藝門:“門。”
“為什麼要盯著門看?”丁醫生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這個問題一出,我便忽然愣住了。
是啊,我為什麼要盯著那兩扇鐵藝門看?
不過是兩扇鐵藝門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意識到這點,我不禁有些羞惱的皺了皺眉頭,看著丁醫生的眼神充滿了不耐煩,隻覺得她格外的不順眼。
起身,我莫名就不敢再去看那兩扇鐵藝門,捧著暖手爐便快步的朝著彆墅的方向走。
丁醫生笑笑,也不生氣,不急不緩的跟在我的身後,隨著我往彆墅的方向走。
我扭頭看了她一眼,本打算狠狠的彆她一眼,結果這一看,便突然僵住了腳步,視線鎖在了她手裡拿著的那個晃來晃去的項鏈上。
那是嚴司翰的銀幣項鏈。
腦中一瞬間便出現了很多關於這個銀幣的畫麵。
我想起了嚴司翰去碼頭上舍身救我,我想起了嚴司翰將這根項鏈拿給我看,我想起了我們一起去雲水榭見證了紀嫣然向宗政烈求婚,我還想起了我在溫泉會所第一次見到嚴司翰的樣子......
那一瞬間,我突然就把我所有能夠記起來的關於嚴司翰的畫麵都記起來了。
想到我即將將這些僅剩下的全部關於嚴司翰的記憶遺忘,我心中猛地就泛起了強烈的不安,幾乎是不受控製的,我便快步走向了丁醫生,伸手就去扯那根項鏈。
我粗暴的對丁醫生吼道:“丁醫生,你被解雇了,把項鏈給我,從今天開始,我不想再看到你!”
丁醫生依舊是一副柔和的樣子。
她根本就沒有搶奪那根項鏈的意思,直接便鬆開了手,將項鏈落在了我的手裡。
攥緊那條項鏈,我緊緊的握在手心,心中的不安好不容易才稍稍壓下去一些。
細細的摸了摸那條項鏈,我再沒有看丁醫生一眼,如獲至寶般轉身繼續往彆墅的方向走。
隻是等我走回彆墅的時候,丁醫生也跟著我進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