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嚴實就來到了閆娟的病房,還沒等莫小北介紹,閆娟先說話了。
“小夥子,我知道你是誰,你就是素琴當年的那個孩子,對吧?”
嚴實以為是丁大夫對她說起過自己和小北,溫和一笑,“閆阿姨,知道你受傷了,我們都很著急,也不敢來打擾你養傷,怕是讓小丁大夫知道後,又要說我們不懂事了,她走之前可特意叮囑了我們,不能打擾到你……”
閆娟今天的精神狀態挺好,看來昨天晚上休息得不錯,整個人看上去容光煥發的,如若不是手臂上打著石膏,一點也不像個病人。
她示意莫小北把床搖起來一些,她斜躺著說話,病房裡另外兩位病人這個時候正好去做檢查去了,屋子裡就隻莫小北,嚴實,閆娟和王玉萍。
“丁薇那孩子,就像她爸一個樣,彆管她,其實啊,我一直在等你過來,秋紅給我說了你的事,我這心裡一直惦記著呢,估摸著你也應該到了。”
嚴實看了看王玉萍,她已經醒了,躺床上看書,但是可以肯定,她的心思肯定沒在書上,因為她看著的那一頁,從他們進來後就沒有動過。嚴實有些擔心,這些隱私的問題,被外人聽了去,終歸是不好的吧。
“閆阿姨,從母親日記裡知道您之後,一直想著過來看看你,真沒想到,這次過來會遇到地震,您還受這麼重的傷,不知道您是否能坐輪椅,我們推你出去透透氣?”嚴實說完,有意無意地瞟了眼王玉萍。
閆娟當然明白嚴實的意思,卻不想她竟然不理會嚴實的問話,反倒扭頭和王玉萍說話了。
“玉萍,你也彆看你的書了,我知道,你啊,現在肯定也看不進去。”
被閆娟一語道破自己的偽裝,王玉萍有些不好意思,掙紮著作勢起床,“你們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談啊,要不我回避一下,小北,還得麻煩你扶我一把,我們到樓下小花園裡去散散步,看看外邊的樣子,我倒是真的好久沒有出去見見太陽了。”
閆娟攔住了她。
“其實昨天我不給你說實情,主要也是等這兩孩子找上門來,這件事啊,你們都是當事人,沒誰需要回避的。”
此話一出,頓時讓在場的三個人都嚇了一大跳,非常驚異的看向了對方。
“王總?難道她也是閆阿姨的故人?”嚴實小聲地問,在心裡不斷地猜測著她到底會是誰。
閆娟點了點頭,把嚴實和王玉萍的手抓起來放一起,非常肯定的說:“孩子,沒錯,細算下來,她應該是你的舅媽。”
這次輪到王玉萍驚呆了。
“舅,舅媽?他是大剛當年離家出走的妹妹素琴的孩子?”
王玉萍沒見過素琴,但是和段大剛在一起的那兩年,常常聽他說起過這個妹妹,說都是被羅天成那無恥之人給害了,現在到底去了哪裡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