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鳳被閆娟的話徹底激怒了,一向很有涵養的她竟衝閆娟大吼。
“閆娟,一個人說話,是要負責任的,不能信口雌黃,你不能把莫須有的事情強加到彆人頭上,我告訴你,以後你要再說這樣的話,我要告你誣蔑。”
閆娟也沒想到就這樣一句話,竟然引起汪明鳳這樣大的反應,這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心底一咯噔,心想不會汪明鳳真與那四萬元錢有什麼關係吧?
心裡這樣一想著,就越來越覺得疑點重重,司機小張如今落魄成這樣,如果真是他拿了那四萬元,怎麼可能不拿出來救自己的命呢?如果命都沒有了,拿著錢,還有什麼用?
閆娟沒再說什麼,冷漠以對,汪明鳳自覺無趣,便悄悄地離開了。
沒過多久,羅天成來醫院找閆娟,因為知道他在到處打聽素琴的下落,閆娟也忍不住問他。
“有素琴的消息了嗎?”
羅天成看上去非常頹廢,搖了搖頭,“該找的人我都找了,沒有找到你說的那個人,有人說他可能和素琴一起偷渡了出去,後來費了很多周折,打聽到素琴是通過蛇頭東仔偷渡出去的。”
閆娟也緊張了,“那你找到東仔了嗎?素琴如今的情況如何?其實我隻是擔心,不知道那孩子現在如何了,細算下來,如果孩子順利出生,現在也滿周歲了。”
羅天成眼角泛出了淚花,“東仔也失蹤了,半年前,他在運輸一批偷渡客偷渡的時候,發生了意外事故,導致十幾名偷渡客死亡,這事引起了國內和國際上的強烈反應,開始嚴查偷渡,據說抓了不少涉案人員,現如今,偷渡已經沒有以前那麼猖獗。”
閆娟想起,確實曾在新聞上看到過這個報道,“那東仔也是被抓起來了嗎?不過想來他每年運送那麼多偷渡客出去,能記住素琴的幾率也是很小了。”
羅天成摸出了一支煙想抽,這或許是他的一種釋壓方式,但是看了眼閆娟,又默默地放了回去。
“是啊,東仔不是被抓了,而是消失了,不知道逃到了哪個國家去,要想找到他,比大海撈針還難。”
閆娟也跟著傷感起來,剛想勸羅天成一下,她想說這都是命,就相信緣分吧,看來他和素琴是有緣無份了,不想羅天成卻從包裡摸出一張請柬來。
“下個月18號,我和汪明鳳的婚禮,希望你和老丁能來參加。”
真是一個180度的大轉彎。
閆娟接過那張大紅請柬,上麵貼著羅天成和汪明鳳的結婚照,這讓閆娟覺得特彆的刺眼,他順手放進了抽屜裡。
“知道了,有時間我會來的。”
婚禮定在東陽市最豪華的一家酒店,無數商界政界的名流都應邀來參加他們的婚禮,閆娟本是不想去的,可是老丁說你不去不好,畢竟汪明鳳的父親和醫院院長據說還是戰友,關係非常好。
“你就是這樣的直性子,你這老同學找了這樣好一門親事,你不知道利用?這裡麵的關係,門道多著呢,去,我們必須去,而且在這樣的場合,還能積累不少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