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林祁山沒有回家,便直接去了單位上班,隻是在上班的路上給鐘心蔓輕描淡寫地打了一個電話。
“小蔓,昨天晚上心情不好,和一個朋友喝酒,喝多了一點,就沒回家了,怕影響你休息,也怕你擔心。”
鐘心蔓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樣的說辭,“我給你打了不少電話,你沒接,後來還關機了。”一說起這些話來,他就覺得滿心委屈。
林祁山的謊話信口拈來,“昨天單位上出了點不愉快的事,心情不好,喝酒喝高了沒聽到,後來手機直接沒電了,對不起小蔓,是我不好,沒給你說一下就出去,下不為例。”
這解釋,天衣無縫又不著痕跡,最後還能服軟道歉,鐘心蔓即使心底再火冒三丈,在電話裡也發不出火來。
剛到單位上,歐陽燕蘭就拉著她說話,分享和羅子鳴的幸福點滴,鐘心蔓發現,這女人一談戀愛,智商也能下降好幾個百分點,連對工作的熱情也降了很多,她發現最近歐陽燕蘭工作上老是漫不經心。
“心蔓姐,你說子鳴的媽媽不喜歡我,我該怎麼辦啊?”
鐘心蔓本就心情不好,哪想回答她這樣的弱智問題,“鐘姨怎麼會不喜歡你,你年輕漂亮又能乾,她歡喜還來不及呢。”
歐陽燕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壓根沒注意到鐘心蔓情緒不高,還在那叨叨,“真的,我就是直覺,她好像對我有偏見,尤其是對我的家庭,非常介意。”
鐘心蔓心煩意亂,“這還不簡單,直接生米做成熟飯了,他們還能怎樣反對?”
不想歐陽燕蘭一聽這話,眼睛裡立馬就帶上了光。
“這倒是個好辦法,心蔓姐,還是你厲害,一語中的,看來我得和子鳴商量一下,什麼時候帶他回我家裡去一趟。”
歐陽燕蘭滿意地離開了,看著她滿臉的幸福,鐘心蔓竟有一些莫名的心酸,想當初,自己和林祁山打算結婚的時候,也是她那副模樣,當時父親嚴重反對,嫌棄林祁山家庭條件不好,農村裡一大堆窮親戚,將來後患無窮,說什麼也不答應。
她在家裡絕食、冷戰、自殘,無所不用其極,甚至故意讓鐘叔發現她和林祁山十分親密的照片,聲稱自己懷孕了,最後鐘叔才妥協,應下了這門親事。
可是到頭來呢?人家說7年之癢,可是她和林祁山結婚還才到5年,就已經冷漠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完全沒有心思工作,她又看到財務部的幾個負責人頻繁出入羅天成的辦公室,消息封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
今天父親也在裡麵開會,進去的時候他叫住了鐘叔。
“爸爸,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鐘叔麵色沉重,揮了揮手,半晌才說話,“孩子,你要有心理準備,天成這次的危機,有點嚴重。”
說完,他又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安慰她,“你也彆瞎猜測,沒你想象的那樣嚴重,我相信會度過難關的,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