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心蔓忐忑,最近建築公司那邊銀行金庫的工程停了,她便有些閒,坐在辦公室裡百無聊賴,最後忍不住給羅子鳴打了個電話。
“子鳴,在忙啥呢?”
羅子鳴倒是心寬,語氣輕快,“我啊,在逛樓盤,我要準備一套新房來迎娶媳婦,對了,心蔓姐,這事你彆和歐陽燕蘭說哈,我打算給她一個驚喜。”
“銀行金庫工程最近如何了?”
羅子鳴語氣有些不耐煩,“我的好姐姐,你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行不?一說起這事我就心煩,我估計這次天成是徹底翻船了,銀行要解除和我們的合同,而且還要收取違約金,更為悲慘的是,我們前期的巨額投入也打了水漂,可能還要追究天成集團的法律責任……”
這就是鐘心蔓最害怕出現的結果,所有的可能裡,這是最壞的一個。
“真的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董事長這麼多年的老關係,而且和銀行那邊,關係一直不錯,難道不能去斡旋一下?”鐘心蔓說這樣的話的時候,也感覺明顯的底氣不足。
去年的時候,靠著羅天成的老臉、老關係和強大的公關能力,這件事已經被按壓下去了,可是一年之後又出現同樣的致命錯誤,而且還比去年有過之而無不及,任誰,也沒有那能力把這事給繼續捂下去。
這是連鐘心蔓也明白的淺顯道理。
羅子鳴在電話那頭歎氣,“罷了,心蔓姐,我們不提這個,說點開心的,我和燕蘭打算過段時間就去拍婚紗照,有空的時候,你陪她選選婚紗呀?我什麼也不懂。”
鐘心蔓一聽,突然想起自己和林祁山的紀念照來,立馬附和他。
“可以啊,正好我和祁山最近打算去拍一套5周年的紀念照,反正也是你們家的影樓,我們約好,哪天一起去拍如何?那化妝師還是歐陽燕蘭的好姐妹,正好人多也熱鬨。”
羅子鳴自然沒有任何意見,“心蔓姐,這事啊,你和燕蘭商量著來就行,我等召喚,時刻準備著。”
電話那頭,能聽到售樓小姐甜美的聲音在介紹房子,鐘心蔓笑他。
“你也是作,我們天成也開發了不少樓盤,最近還壓在手裡頭賣不出去呢,你怎麼還跑外邊去買房子,這要讓董事長他們知道了,不罵你才怪。”
羅子鳴振振有詞,“這哪能一樣呢,我在自家拿一套房子來住,彆人會說我啃老、無用的富二代、花拳繡腿,可是我用自己賺的錢買的,那才是對我和燕蘭未來的尊重,我這是在用心過好我們的未來。”
鐘心蔓立馬打斷了他的話,“好啦好啦,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在我這已婚婦女麵前撒狗糧有什麼用,這些話,留著你和歐陽燕蘭在一起的時候再表白吧,肉麻死了。”
可是鐘心蔓還是被羅子鳴和歐陽燕蘭甜膩的感情感動了,深深感觸,她突然想起來,拍照的事,好像還沒對林祁山說過,突然有些隱隱擔心起來,這祁山單位最近出了那麼多事,他會不會拒絕和自己去拍紀念照啊?
想到這,她立馬就覺得自己剛才草率了,為什麼要約羅子鳴他們一起呢?到時候不是把自己的感情問題徹底暴露在彆人眼裡了嗎?想藏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