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初斜眼看了一眼腳邊的鞋,還是選擇了唐婉凉第一次拿的那雙皮鞋,邪惡地笑著說:“還是你挑的那第一雙比較合適。”
“韓景初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唐婉凉已經麵試遲到了,破罐破摔地豁出去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讓這個男人如此生氣地來折磨她。
“哦?我欺人太甚?”韓景初拿起西裝外套往門外走去,頭也不回:“我韓景初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欺人太甚。你,留在家裡,幫我把鞋子全部擦一遍。”
說罷,便走出了門口。
唐婉凉氣急敗壞的追上去,剛想大聲拒絕,可是話到嘴邊,想起唐爺爺,她便將血和牙齒一塊往肚子裡咽,老老實實回到那一大片鞋子中,認認真真擦起來。
擦鞋子真是一項技術活,特彆是這些不同皮質的高檔皮鞋。
方姨給她找來了一個裝滿瓶瓶罐罐的桃木箱子,裡麵放著各種擦擦鞋工具,蹲下,跟唐婉凉一起擦起來。
唐婉凉心想,這個可惡的男人的鞋子真的跟他的內心一樣奇怪,看起來簡單的一雙鞋子居然需要用三種不同的保養品擦三遍。
唐婉凉越擦越氣,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又突然惹惱了這個怪異的男人。
擦著擦著,不知不覺,已經十二點了,方姨出門采購晚餐的食材去了,留下她一個人繼續奮戰。
她伸了伸酸疼的胳膊,扭了扭脖子,困意來襲,她順勢爬上沙發沉沉睡去。
夢裡,韓景初英俊卻充滿邪惡的臉再次出現,夢中的他拿著一個大鞭子指揮者她將整個彆墅的地磚都擦一遍,雖心有不情願,但是沒出息的卻乖乖照做了。
夢裡的唐婉凉擦到樓梯時,一個重心不穩“咚”地跌下來。
夢外的唐婉凉匆忙醒過來,摸了摸磕得生疼的腦門。原來是自己從沙發上掉了下來。
“偷懶都偷得那麼愚蠢,我真的不知道我韓園收你做什麼。”這一幕,被剛巧走進門的韓景初全程收錄。
唐婉凉揉著起了一個大包的腦門,睡意全無,氣呼呼地說:“那你趕我走就是了,為什麼留我下來這樣折磨我!”
她不會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她身上的那套運動裝。
原來昨天造型師送來的衣服都是韓景初吩咐他們根據自己的服裝定製的情侶款,雖然韓景初穿的多數是西裝,但是無心的唐婉凉沒有發現,每一條裙子的花色,在韓景初的衣櫥裡,都能找到相同花色的領帶。
甚至,休閒裝的款式就是明顯的情侶定製款。
“看來你是真的沒有腦子。”韓景初似乎玩累了,扯開領帶,將沙發下的女人一把拽起來,抱在懷裡,一隻手扣著女人的後腦勺,另一隻手稍稍抬起女人的下顎。
“今天饒你一次,現在看清楚我領帶的顏色,上去找一件情侶裝給我穿上。以後每一天,你穿的衣服花色,和我領帶的花色,如果不一致,你就死定了!”
韓景初狠狠地命令道,鬆開唐婉凉,然後起身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口:“還愣著做什麼,立刻去換!”
唐婉凉恍然大悟,難怪自己一下樓,韓景初就開始發神經,原來是因為自己跟他沒有搭配好“情侶元素”——
這麼想著,唐婉凉一早上的怨氣消失不見。
“哦。”她應了一聲,轉身往樓上走。
唐婉凉在一大堆衣服裡尋找著酒紅色,因為今天韓景初佩戴了一條酒紅色的領帶。
唐婉凉心理嘀咕,她的服裝難道是韓景初精心安排定做的?難道真的每一條領帶都有相對應的衣服麼?唐婉凉覺得不可思議,取出那條酒紅色的旗袍式短裙,心生邪念。
隻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偷偷地從次臥鑽進主臥,驚魂未定的唐婉凉將韓景初的衣帽間大門拉開,走到領帶區。仔仔細細地看起來。
的確,每一條領帶的花色都在唐婉凉的衣櫥裡有與之對應的服裝,那麼,這算是他在乎她麼?
這個男人真是奇怪,每天幾乎都是穿西裝,少有的運動裝也是高爾夫球服,那他的生活花花綠綠,身邊的女人還比他的衣服都多。
唐婉凉四處環視著這個大大的試衣間。
“看夠了沒有?”韓景初低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唐婉凉內心一驚,連忙衝出去,沒想到一頭撞進韓景初的懷裡。
韓景初修長的手臂接過她,順勢將她身體一側,英俊的麵孔逼近唐婉玲的鼻尖,他們的呼吸似乎都貼近到交彙在一起。
唐婉凉像做錯了事的小孩,緊張得心臟“砰砰砰”地跳起來,瞪著明亮的杏眼看著眼前的男人。
“每天穿得這麼難看,你彆忘了,現在頭條上都是我們的照片,你是想出去丟我的人嗎,韓太太?”韓景初薄薄的嘴唇輕輕地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