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陷入了沉思。
“教化萬民，何其難也。”
陳墨認同了他的說法。
“是很難，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說道：“不過，如果在全國範圍內都開設學校，讓普通民眾也能接受教育，那就從這一代做起吧。”
“這樣的話，以後受過教育的人多了，思想覺悟也就提高了。”
韓非看著他，苦笑道：“我也想過，不過，這件事很難。”
“雖然有先生的造紙技術，以及印刷技術，讓教育成本大大降低，但對於一般家庭來說，還是太過昂貴。”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勞動力。”
“他們為什麼要讓自己的孩子學習儒家的東西？”
“與其浪費時間，還不如多耕地。”
韓非這麼說，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百姓們最想要的，就是填飽肚子。
家裡有多少勞力，就決定了每戶人家的收成。
現在的百姓，連土地都沒有。
土地都是貴族們的。
想要種地的話，還得去租地。
一畝地，除去地租和賦稅，剩下的都歸他們所有。
所以，家裡有多少勞力，就能租到多少地。
陳墨說道：“那如果能免費上學，就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呢？”
韓非忽然一愣，看向陳墨，一臉的懵逼。
一副想說什麼，卻又不敢說的表情。
免費上學他還能理解，但入學改變人生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還請先生賜教。”
韓非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他很清楚，陳墨的思路很獨特，很多時候，很多人都想不到。
他也許真的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