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不知道你父親在那時有多麼能耐吧?那公主幾乎是死在你父親的手中,這千城的太守如何會放過你父親?所有一切不過是他在背後布局。”
“前朝餘孽不除儘,新朝初立何安穩?”何安糖冷哼一聲,第一次在麵上透出幾分生生冷意,“前朝那些人和事本就該趕儘殺絕,留下那些帶著仇恨的人不過是在讓自己遭受越來越濃重的威脅罷了。”
“照你這般說,這千城太守非除不可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心情平定,竟是不覺得有哪裡不妥,反倒還覺得而有些不夠的補充,“也不知,幾年之後,此處是否還會如現在這般。”
“不會的。”何安糖不給機會的完全否定,一邊笑了笑,看向她,“你想去何處,我送你去。”
許紅妝看他一眼,肯定道:“找他。”
何安糖挑眉,“雖是想過,卻還是覺得意外。”
“沒什麼好意外的,這千城不好入,想要報仇不過是火中取卵,倒不如找人幫忙,把這周圍的火熄滅,我不需要過程,隻想要結果,隻要最後,能讓他死的痛苦至極便就夠了。”這話殘忍,但她說的極為輕鬆。
何安糖道:“想要讓一個人死的痛快,有太多的法子。”
許紅妝一笑,“不難。”
“那我們的速度得快些了,若是找到他之前這太守先將大樹暴露了出來,大概就沒有什麼好機會了。”何安糖看了眼前處道:“前路就出了千城,再過幾步路就到下一處,買上兩匹馬,大概能在幾日的趕路之下見到他。”
他的話說的平淡而沒有多餘的東西,好像心裡所想的一直都是這般。
許紅妝沒有疑問,更沒有多問,隻點頭,“多謝。”
“不需要和我道謝。”何安糖道:“與其說是幫你,倒不如說是幫我自己,畢竟我現在也是無處可去。”
“現在朝局不安,我這麼一個穩定朝局的人要是在場定是被第一個拿出來說事的,倒不如跟著你到處逍遙一下,恰好我也有事情要去和戰王殿下說,所以說是陪你去,倒不如說是你陪我去。”他低笑道,一邊看了眼她的手和臉,“但是你這般……”
“無妨。”許紅妝側過臉躲了那目光,“不過是個傷口罷了,且先去吧。”
疤痕這類東西不是消不得的,但是在短時間想要康複完全顯然是不可能的,而且此時也是去找那個男人最為要緊。
她似乎都有些不記得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見到君長離了,隻覺得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見過他了。
她想他,無比的想他,尤其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心無旁騖的時候更加想他。
跟著何安糖安全的出了這座山。
拿到馬匹的時候他有些擔心地看著她,“你行嗎?此去一路許是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簡單輕鬆。”
許紅妝爽朗一笑,咧著嘴角的笑容擴大而溫暖像是一抹春日的陽光,“你可彆忘了我的父親曾經也是一個殺敵四方的將軍,將軍之女豈會懼怕?”
聽她提到了許宣正,何安糖眉目稍稍一攏,顯然心裡並不如她想的開,甚至是在懷疑她在強顏歡笑,所以心中漫出幾分心疼之意,“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個不同於一般姑娘的女子。”